李澄空皺眉:“你準備怎麼收拾掉?十三宗的話,牽扯足夠大。”
“廢掉所有大宗師。”袁紫煙道。
李澄空滿意的點點頭:“去吧。”
“是!”袁紫煙脆應一聲,化為漣漪再次消失。
李澄空搖搖頭:“樹欲靜而風不止啊,瞧瞧吧,總有不省心的。”
“十三宗聯合。”獨孤漱溟輕輕搖頭。
李澄空道:“燭陰司不可謂不開放,不可謂不寬容,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肯加入,非要反對燭陰司。”
獨孤漱溟道:“利益之爭,不可調和,實在沒辦法。”
李澄空歎著氣點頭:“我實在不想動乾戈,可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自己不想動乾戈,彆人卻想滅了他。
獨孤漱溟笑道:“那就一統天元海吧,沒有了反對者,那就不必動乾戈了。”
“隻能如此了。”李澄空道:“這是被逼無奈。”
他當初沒想弄這麼大,隻想讓燭陰司成為耳目,消息靈通一些便足矣。
可越到後來,形勢逼迫之下,與當初的設想越走越遠,已經要一統天元海了。
獨孤漱溟道:“夫君,你可答應我了,不準閉關。”
李澄空道:“暫時不閉關。”
“這暫時是到什麼時候?”
“等水到渠成,積蓄足夠的時候,不得不閉關時吧。”李澄空笑道。
獨孤漱溟嫣然而笑,前庭院似乎驟然明亮。
李澄空歎道:“但願不會後悔吧。”
“你是不是巴不得離我而去,厭了我?”獨孤漱溟笑道。
李澄空失笑:“清溟你這話有意思,試問世間哪一個男人會厭你。”
便是整天呆在她身邊盯著她看,也不會覺得膩煩,隻會沉醉不知自拔。
男人喜新厭舊的本性在她身上失效,她是怎麼也看不夠的,如果不是用意誌強行克製自己,他一天到晚纏在獨孤漱溟身邊不離開。
獨孤漱溟白他一眼,風情萬種。
“夫人,天色不早了。”
“胡說什麼呢,還沒吃完怕。”獨孤漱溟一拍他伸過來的巴掌,笑道:“吃完飯我們也去城裡轉轉。”
“鎮南城有什麼可轉的。”
“找弦兒他們去,現在鎮南城跟從前不同,很好玩了。”
“……行吧。”
吃過飯後,兩人換了一身衣裳,努力掩去自身的光采,運功收斂氣息。
她明明美麗之極,偏偏不會惹人注意,天隱心訣的玄妙便在於此。
兩人出了自己的宅院,經過燈火輝煌的南王府,踏入了鎮南城的東西大街。
大街上空掛著密密麻麻的燈籠,映得大街宛如白晝,比白天更增了幾分喧鬨與繁華。
晚上人們的消費衝動更強烈,明明白天不想買的東西,晚上也會想買。
所以兩邊的鋪子熱鬨非常,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男女,小孩子在人群裡奔跑穿梭,不時惹來喝罵。
獨孤漱溟笑道:“不說彆的,城裡的治安是更上一層樓,徹底讓人放心了。”
“王府的護衛都搬過來,治安再不好,那才是笑話。”李澄空搖搖頭。
大街上幾步便是一個護衛,而且個個是高手,既是震懾也是安全感的由來。
甚至小偷小摸都已經絕跡,更彆說拐孩子拐女人的,更是已經清理得乾乾淨淨。
所以大人們出來玩,孩子隨便跑,如果孩子找不到家,父母晚上到城衛那裡領孩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