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傲霜冷冷道:“陳公子,恕我沒有那般胸襟!”
“可現在小築的危機已解,何必還要引狼入室呢?”
“陳公子是讓我過河拆橋?”
“如果為了天下武林,過河拆橋也沒什麼。”
“恕我不能答應。”周傲霜淡淡道:“陳公子,你是勸我不義。”
“為了天下大義,而舍棄小義而已。”
“在我看來,沒有什麼大義小義。”周傲霜擺玉手:“不必再多說了。”
“那周姑娘你是想把天下武林諸宗拉入燭陰司之中吧?”
“那要看哪一宗。”周傲霜傲然道:“一般的宗門,燭陰司不會收納。”
“我白雲峰,還有天羅山,及洞仙宗都不會答應。”陳正廷肅然道:“周姑娘你不會以為對抗得了我們三宗聯手吧?”
“三宗聯手?”周傲霜發出冷笑:“果然是一丘之貉!”
陳正廷皺了皺眉,卻沒反駁。
“怪不得洞仙宗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滅我小築,卻是篤定你們兩宗不會乾涉。”周傲霜冷笑道:“當你們白雲峰做事,他們兩宗也不會乾涉,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是不是?”
“唉……”陳正廷搖頭道:“宗門之事,我一個弟子豈能置啄?”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周傲霜冷冷道:“是不是宗門之命除了我?”
陳正廷沉默。
周傲霜冷笑道:“我如果不聽你的勸,你們三宗便要聯手鏟除了我,對吧?”
“……周姑娘你何必替燭陰司衝鋒陷陣!他們畢竟是天元海的,一旦事有不諧可退回天元海,我們不可能跑去天元海收拾他們,可你呢,你們漱玉小築呢,彆犯傻啊。”
“那又如何?”周傲霜冷冷道:“不過跟他們沒出現的下場一樣唄。”
沒有李澄空,漱玉小築現在已經滅了。
陳正廷劍眉越皺越緊。
他沒想到周傲霜如此的死心塌地,絕不背叛李澄空,這讓他極焦急。
白雲峰確實有命令,如果周傲霜冥頑不靈,那便滅之。
自己下不去手,宗門也會派彆的頂尖高手殺她,自己絕對保不住她。
“那你假裝答應如何?”他蹙眉道:“先應付過眼前。”
“不可能。”
“周姑娘!”
“你們要來殺我,那便殺!”周傲霜冷冷道:“如果能殺得掉我,那就是我學藝不精。”
“可你還有漱玉小築!”陳正廷搖頭:“你縱使能全身而退,漱玉小築呢?”
“那且看你們的氣魄與膽量了。”周傲霜輕笑一聲:“敢不敢對付燭陰司!”
“你們漱玉小築已經加入燭陰司?”
“這是當然。”
“那它就是全天下的公敵!”
“那又如何,不過滅宗罷了!”
“周姑娘!”陳正廷痛心的看著她。
她怎麼變成了這樣?
如此的極端而狂妄,好像燭陰司能對抗整個天下武林似的,這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天元海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抗得住天下武林。
周傲霜冷冷道:“行了,我等著你們三宗怎麼殺我,陳公子你不必夾在中間難受,離得遠遠的吧。”
“你……”
“我沒那麼容易死!”
“沒有必要啊,沒必要替李澄空賣命啊!”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可他也連累你們漱玉小築陷入危險。”
“即使被滅,也算是我們小築對南王府的報答,也心甘情願!”
“唉——!”陳正廷直直看著她冷漠的玉臉,最終長長歎一口氣,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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