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他們行事有底線,正邪難辨,所以……”周傲霜無奈的搖搖頭:“如果我們燭陰司行事無所顧忌,那還好,直接廢掉他們,可我們行事講究一個堂堂正正,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所以就束縛了自己的手腳。”
她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快意恩仇是痛快,但卻很難真正惹來尊重與信任,越是勢力龐大,越是修為深厚,越是要束縛自己。
否則,人們隻有畏懼與怨恨,而不是敬畏。
人們心裡都有一杆秤。
他們也會在想,如果不問證據,行事由心,他們會不會被燭陰司如此對待?
“唔……”李澄空緩緩道:“那就由得他們吧,看看他們的本事。”
周傲霜道:“三十二個……,恐怕還會繼續增加,羅刹三姝的來曆讓他們很好奇。”
不可能冷不丁蹦出三個大宗師,而她們三個先前寂寂無聞,如彗星般崛起,很可能是有奇遇。
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
給親朋好友報仇隻是捎帶著的,一舉兩得。
“他們運氣不夠好。”李澄空坐在青蓮上搖頭道:“傲霜,你的修為彆落下了。”
“是。”周傲霜微笑。
她現在的修為正在狂漲,李澄空每天都在助她修煉,將修為融合為她的修為。
“燭陰司的事不必太過勉強,也彆太看重。”李澄空道。
周傲霜道:“我聽袁姐姐說,老爺有解散燭陰司的想法,是不是真的?”
“先前確實有此念頭。”
“老爺,你……”周傲霜蹙眉盯著他。
這才是真正匪夷所思。
燭陰司建立是何等的艱辛,一座宗門一座宗門的攻克,一點一點的彙聚,可謂是一番偉業。
曆代以來,好像唯有燭陰司做到了這一點,近乎一統天下武林。
她近乎成為武林盟主,無上權柄與榮耀。
李澄空無異於掌控了天下武林,一跺腳整個天下都會顫三顫,這種感覺怎會說拋便拋?
她覺得李澄空是不是犯糊塗,神智不清了,可又不敢說如此冒犯的話。
李澄空笑道:“有生必有滅,燭陰司難道永恒存在?”
“可剛剛創立啊。”
“嗯,現在暫且留著吧。”
“是!”周傲霜鬆口氣。
她聽到袁紫煙的消息,一直輾轉反側,睡不好覺,萬萬的不解原因。
可看李澄空的樣子,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問了也沒用。
三天之後的清晨,徐智藝三女進了一座酒樓吃早膳,一踏入酒樓三樓,便發現自己落到了包圍之內。
徐智藝與禇素心對視一眼,露出微笑,禇小月氣哼哼的瞪一眼已經落座的七桌人。
四人一桌,一共七桌,一看便知是一夥的,個個都毫不掩飾的盯著三女。
“哼,你們要如何?”禇小月不屑的道:“以多勝少?”
“這位是小月姑娘吧,我們是來求和的。”一個俊逸中年男子起身,抱拳微笑。
“救什麼和?”禇小月冷笑道:“你們這是逼和吧?”
俊逸中年微笑不語。
禇素心淡淡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區區賀重峰。”俊逸中年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