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茹也看過來。
兩人目光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舍。
宋竹韻暗自搖頭,這便是眉來眼去吧?真是夠膩歪人的!
“我就說了怎麼的!”一個青年忽然拍向桌子,怒哼道:“南王爺徒有虛名!”
宋竹韻看過去。
四個青年男子坐在另一窗戶邊的桌旁,交杯換盞,酒酣耳熱。
她蹙了蹙細長的眉毛,看向獨孤弦。
獨孤弦搖搖頭。
趙茹也看向獨孤弦。
獨孤弦輕聲道:“彆理會。”
“噓——!”有人扯住那青年,忙不迭的示意他閉嘴,不要胡說八道。
“噓什麼噓!”那青年相貌英俊,雙眼明**人,沉聲道:“有什麼可噓的!我這話就明說,南王府徒有虛名!”
“唉……”同桌的另三人無奈搖頭,看向四周。
三樓安靜,桌與桌之間隔著半高的小屏風,僅能遮住腰以下,能看到彼此。
此時三樓一共八桌,紛紛投過目光去。
讓同桌的三人如坐針氈。
他們忙不迭的扯住那青年,同時衝周圍人們躬身陪笑:“他喝多了,喝多了!”
人們紛紛搖頭,收回目光。
一個酒鬼,胡言亂語沒什麼奇怪的。
不過敢如此說南王府,也是膽大包天,酒壯人膽呐。
宋竹韻撇撇紅唇:“根本沒喝醉。”
獨孤弦輕輕點頭。
他也看得出那青年沒喝醉,隻是氣上心頭,忍無可忍。
看到人們收回目光,同桌的三人長舒一口氣,忙不迭的轉移話題:“據說煙雲樓來了一位厲害花魁,身姿妙無雙,我們去見識一番如何?”
“真這般厲害?”
“絕對假不了,我一位朋友親眼所見,舞姿之美世所罕見!”
“那一定要見識一二。”
那雙眼明亮的英俊青年發出一聲冷笑:“醉生夢死,可笑之極!”
“老羅,少說兩句。”
“老羅他誌向高遠,與我們不是一路人。”
“對,跟你們不是一路!”那英俊青年冷笑:“至少比你們膽子大!”
“老羅,你服一次勞役,就知道自己的膽子大不大了。”
“我羅某死且不怕,勞役有何懼哉!”
“好好好,那你試試,如果你服過一次勞役,還能如此硬氣,我荊靈山就真心服你!”
“老荊,你這是不懷好意嘛!”
“彆聽他的,老羅,你該管管這張嘴,彆平白無故把自己折進去。”
“南王府再霸道,也總不能因為我說一句實話就治我的罪吧?”
“說不定啊……”
“怎麼,南王府就說不得?”
“……我就要說,南王府虛有其名,言過其實!”
“老羅,南王府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沒得罪我。”羅明揚一擺手:“我隻是看不過眼,看不過他們沽名釣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