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才?”趙茹皺眉道:“他們東岩峰有什麼奇才?沒聽說過!”
“也不能太小瞧了東岩峰。”祝碧湖淡淡道:“他們沒有把握,這盧正輝也不敢如此放肆。”
趙茹道:“小人得誌便猖狂,覺得我們奈何不得他,就肆無忌憚了,還敢親自過來挑釁!”
獨孤弦沉默不語。
他已經推測到是什麼事,應該是兩宗相鄰,關係不合,從而一直有糾紛。
這一次對麵有了奇才,底氣更足,所以得寸進尺想要把飛雪宗趕走,徹底占了地盤。
這種事很常見,燭陰司每年都會處理十起八起的。
有的平和,隻是把人趕走,有的則極端,直接把人都殺光,滅宗滅門。
當然,後者往往是因為有血海深仇,可能一直糾纏不休導致了仇恨累積,最終爆發。
他推測出來,卻沒急著說話,閉上嘴隻睜開眼張起耳朵,隻看與聽,不說。
“師父,不理他便是。”趙茹道。
祝碧湖頷首:“越理他,他越起勁兒。”
“祝宗主,盧某求見!”盧正輝的聲音更大,隱隱震人心魄。
趙茹咬了咬貝齒:“他這是逼師父現身,我去看看吧。”
“不理他。”祝碧湖搖頭:“讓弟子們都回山,免得跟他起衝突,讓他找到借口。”
獨孤弦再忍不住:“前輩,弟子們都撤回來,豈不是讓他能長驅直入?”
“他不敢硬闖的。”祝碧湖道。
獨孤弦不解。
獨孤弦淡淡道:“他是個多疑之人。”
“空城計?”獨孤弦恍然。
“師父,他要是真上來呢?”
“上來便上來吧。”祝碧湖道:“他一個人翻不起風浪。”
如果東岩峰有大隊人馬出動,自己就會收到消息,現在一絲消息也無,說明他們沒有出動太多人。
很可能隻是盧正輝來。
想想盧正輝的膽量就知道,他不會讓那位奇才冒奇險,所以應該是隻有他自己。
“隻有他一人?”趙茹陰沉著玉臉問。
祝碧湖起身,挑簾出了殿外,站在台階上,遙看對麵的山峰。
對麵山峰是一片竹海,隨風起伏如碧浪。
“兩個人。”祝碧湖看一眼對麵,皺眉道:“難道真帶來了那個奇才?”
“真想會一會這奇才。”趙茹道:“師父,我下去看看。”
她看向獨孤弦。
獨孤弦微笑:“我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奇才。”
祝碧湖搖頭道:“這是飛雪宗與東岩峰的事,小南王爺你彆插手。”
獨孤弦道:“祝前輩是為了避嫌吧?其實大可不必的,一家人彆說兩家話。”
“你這孩子。”祝碧湖笑笑:“你想幫忙,這可以理解,但要想想王爺那邊的想法。”
“父王不是那般淺薄之人。”獨孤弦笑道:“前輩放心便是。”
祝碧湖皺眉。
趙茹道:“師父,想這麼多做甚,他既然敢來挑釁,打回去便是!”
說罷大步流星往下走。
獨孤弦朝祝碧湖笑著抱拳,然後跟著趙茹往下。
“哈哈……”盧正輝大笑:“難道祝宗主怕了,不敢請我上山?”
他笑聲快意,豪氣乾雲。
通往山下的石階上已經湧上一群群飛雪宗弟子,個個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