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鐧還沒用呢。
“走吧。”盧正輝抱拳道:“趙姑娘,你這是找著強援了,恭喜恭喜,今天打擾了,先行告退!”
他說罷轉身便走。
李太嶽無奈的瞪一眼獨孤弦,忙跟上盧正輝,兩人很快消失不見蹤影。
“這奸滑的家夥!”趙茹哼道。
獨孤弦目送他們:“留下他們?”
趙茹搖頭:“他們知難而退最好,打得狠了,師父又要嘮叨。”
獨孤弦不解的道:“這東岩峰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現在也被搞得有點兒糊塗。
乍看還以為是生死大仇,一直糾纏不休,應該積怨甚重,可偏偏下手有分寸。
這有點兒兄弟鬩牆的感覺。
“是幾代的恩怨。”趙茹歎一口氣:“東岩峰與飛雪宗原本是一宗,後來分裂成兩派,其實隻隔了一座山頭,都想把對方趕走,獨占了地方,是兩門宗主曆代的夙願。”
“這個很麻煩。”獨孤弦皺眉。
數代的恩怨幾乎不可化解,尤其還牽扯到數代的夙願,成了心結。
“確實麻煩。”趙茹道:“彆想著化解,反正我是沒想過要化解,壓住他們就好。”
“彆跟這個李太嶽動手。”
“嗯——?”
“你不是他的對手。”
“他真這麼厲害?”趙茹蹙眉道:“還真是奇才?”
“應該算是奇才吧。”獨孤弦若有所思:“他元力中有一種奇怪感覺。”
趙茹不解的看著他。
獨孤弦沉吟道:“好像跟內陸武林有點兒瓜葛,不是天元海的武學路數。”
“難道他有彆的奇遇?”
“嗯,正是如此。”
“他難道去內陸武林了?”
“恐怕是有內陸武林高手來天元海。”
“這很嚴重嗎?”
“這些年來,有不少的內陸武林高手來天元海,也不算稀奇,就是擔心此人彆有用心,是利用李太嶽,恐怕不利於飛雪宗。”
“這倒不能不防。”趙茹蹙眉:“你有什麼主意?”
“把此人挖出來吧。”獨孤弦緩緩道:“挖出來看看到底是誰,……我會請冷姑姑幫忙。”
這種小事他不好意思麻煩葉秋,冷露則不怕,他即使胡鬨,冷露也不會說他,對他更寬容。
雖然葉秋看起來更隨和溫柔,更好說話,冷露看起來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裡之外。
但他更親近冷露,覺得葉秋不怒而威,儘管溫柔,他尊敬卻有壓力。
趙茹露出感慨神色:“據說兩位聖女如仙人之姿。”
獨孤弦露出笑容:“她們確實如仙女一般不食人間煙火,冷眼看世間人心。”
“這是我最羨慕的,也最神往。”
“其實很難的。”獨孤弦輕輕搖頭。
身為青蓮聖教聖女,既要耐得住寂寞與枯寂,還要有父王這般教主支撐。
否則,聖女很難超然物外,修為也達不到頂尖,到不了兩位姑姑這般。
“走吧。”獨孤弦輕聲道:“我們跟上去看看。”
兩人飄然出了飛雪宗,一直往前,停停走走,走出一百多裡,最終來到一座滔滔大河旁。
大河的對麵,正有一個蓑衣中年男子在垂釣,而他身邊正站著李太嶽。
李太嶽恭敬的站著,比在他師父盧正輝跟前更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