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有缺陷呢?
不是信不過李澄空,隻是覺得一人智短,每一門心法往往都是經曆數代甚至數十代人的智慧結晶而成。
“前輩你對父王的信心太不足,覺得數代人的努力,就能超過父王的智慧?”
“倒也不是。”
“父王智慧之高,便是十幾代人加在一起也不如的,創出這寒峰映雪神功的前輩能比得過父王?”獨孤弦搖頭:“父王之強,是空前絕後的,震古爍今無人能及,可謂是千萬年來的第一人!”
趙茹抿嘴笑道:“你這麼說,王爺一定會罵你太虛誇,拍馬屁。”
“我不是因為父王是我父王就無限的崇拜,我清醒的很,我比彆人更知道父王的厲害。”獨孤弦道:“如果是旁人,我絕不會多嘴,練寒峰映雪神功便是了,也是彆有玄妙的奇功,但飛雪宗不是外人,我不能看著走歪路,空耗時間,前輩,茹兒,你們明白吧?”
“讓師父想想吧。”趙茹看祝碧湖猶豫不定,笑盈盈的道:“這可不是小事,決定太重大。”
“正是。”獨孤弦忙點頭:“前輩好好想想,不必急的。”
祝碧湖咬一下紅唇,輕輕點頭:“罷了,那就練飛雪清心訣吧!”
“師父?”趙茹驚訝。
她沒想到祝碧湖如此快的做出決定,甚至有點兒魯莽了。
畢竟獨孤弦隻是一家之言,萬一他是因為對南王有狂熱的崇拜才這麼說呢?
儘管他覺得自己清醒,可未必真清醒。
祝碧湖道:“我相信弦兒不會害我們飛雪宗。”
“前輩英明!”獨孤弦笑道。
他得意的看一眼趙茹。
他看得出來趙茹其實是半信半疑的,覺得自己太過崇拜父王。
實在沒辦法,沒有親眼見識過父王厲害的人,怎麼說也不會相信的。
因為這實在超乎想象。
他儘管跟彆人說父王的厲害超乎想象,可他們還是沒辦法理解,即使趙茹也一樣。
就像跟先天的瞎子說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也沒什麼辦法真正想出來。
“練飛雪清心訣,也是因為寒峰映雪神功雖好,但東岩峰也練了。”
“練便練了唄,沒什麼吧?”
“他們就了解寒峰映雪神功的虛實,萬一彆人也知道呢?那我們飛雪宗……”祝碧湖搖頭:“現在的飛雪宗可不是從前的飛雪宗了。”
現在的飛雪宗可是南王府的弱點,想對付南王府的都可能朝飛雪宗下手。
現在飛雪宗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強大起來,讓弟子練好飛雪清心訣,增強修為。
——
李澄空信手翻看,最終將薄冊子放下,若有所思看向碧藍天空。
葉秋與冷露站在他身前。
徐智藝奉上茶茗,站在一旁。
她平時有事要忙便罷了,如果過來,便接管了李澄空端茶送水的事。
“教主,這心法如何?”葉秋問道。
李澄空點點頭:“還算入眼。”
“據說練了這個能天下無敵,反正東岩峰的盧正輝是堅信不疑的。”
“天下無敵?”李澄空笑了。
冷露問:“難道差了很遠?”
“距離最頂尖的心法還是遜了一籌。”李澄空端起茶輕啜一口:“但這一點兒,對於最頂尖的高手而言,那就差得太大了。”
練好這寒峰映雪神功是有希望橫行天下的,但前提是天賦奇才,練到極境。
可惜,這寒峰映雪神功想練到極境卻不容易,對心境的要求太高。
自己能調心境,可以做到,其他人恐怕沒什麼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