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與冷露告辭離開。
趙茹好奇的看獨孤弦,看著獨孤弦眉頭越皺越緊,陷入苦思之中。
祝碧湖合起青銅箱,轉身走出了大殿。
大殿內隻剩下了趙茹與獨孤弦。
獨孤弦深陷苦思中,一動不動如雕像,渾然忘我,心外無物。
趙茹坐下來,單手托腮盯著他一瞬不瞬。
她越看越覺得獨孤弦英俊,讓人心醉神迷的英俊,一舉一動無不動人。
他皺眉之際,劍眉輕聳,把自己的心肝也挑起來。
獨孤弦沉浸在苦思中,無法自拔,趙茹則沉浸在獨孤弦之中無法自拔,不知時間的流逝。
待殿裡的陽光變得柔和甚至有幾分昏暗,獨孤弦忽然清醒過來,忙抬頭看四周,與趙茹癡迷的目光相撞。
趙茹玉臉緋紅如醉,忙嗔道:“這秘笈到底有什麼玄妙呀,要看這麼久?”
獨孤弦感慨道:“這確實是奇思妙想,飛雪宗的這位宗主確實是位奇人。”
“怎麼奇思妙想啦?”
“他講的是一種獨特的修煉方式,打破了現在的武學體係。”
“能做到嗎?”
“……難。”獨孤弦搖頭:“這隻是一個奇妙的想法,但想實現卻難之又難。”
“那就是能嘍?”
“……我是能,但彆人嘛……”
“那就說,得要超高的資質?”
“……是。”獨孤弦無奈的點點頭:“如果資質絕世,而且有絕頂的修為,確實做得到,兩者缺一不可。”
“資質絕世,修為絕頂,那還有必要練這個嗎?”
“這便是尷尬之處了。”
“就為了這個,浪費這麼久?”趙茹嗔道:“師父他們正等著我們一起出發呢。”
她聽到了數次腳步聲,在外麵停住,然後又返回,顯然是來看他們好沒好。
“那就出發!”獨孤弦把秘笈收入懷中:“這秘笈我先保管著,事關重大。”
“你拿著便是。”趙茹不在意:“走吧。”
“其實沒必要等我的。”
“哼!”
趙茹白他一眼。
他是什麼身份,堂堂的南王府小王爺,哪個敢忽視與怠慢,師父也是一樣。
想到這裡,她既有幾分埋怨師父太勢利,又有幾分於有榮焉的高興。
兩人來到大殿外,一個青衫少女正等在那裡,迎上來:“趙師姐,小王爺,我們出發吧。”
“出發!”趙茹道。
他們找到了祝碧湖。
祝碧湖正站在飛雪峰的山巔,遙看四周。
暮野蒼茫,飛鳥歸巢,山氣清涼。
“師父,該走了。”趙茹來到她身邊,輕聲道:“舍不得?”
“這裡承載著我太多回憶。”祝碧湖悠悠歎息:“可惜,終究還是要離開。”
趙茹輕歎一口氣,沒說話。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這句話蘊含著多少的辛酸與無奈?
獨孤弦道:“前輩,時常可以回來看看的,這裡還會有繼續守著。”
“不一樣了。”祝碧湖搖頭:“再回來看,隻會覺得更淒涼。”
獨孤弦點點頭。
忽然離開生活了數十年的地方,怎能不舍,惆悵?
“走吧。”祝碧湖看著已經落了半邊的夕陽,看天邊的晚霞越來越濃,咬咬牙轉身離開。
一群人浩浩蕩蕩下山。
馬車數十輛,大包小包大箱小箱,平時還不覺得如何,此時搬家才知道飛雪宗有這麼多的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