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你再來也不遲。”徐智藝道。
“……好吧。”
“放心吧,智藝現在的劍法當世已經無人能及。”李澄空搖頭道:“拿下他不成問題。”
徐智藝現在的劍法已經達到了極境,超乎世人想象,誅神劍訣對他的啟發極大。
袁紫煙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她很想見識一下這個奉天澤的模樣,而且還想問清楚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對付李澄空。
是欽天監的主意,還是大永皇帝的主意。
“老爺,那我去了。”
“嗯。”
——
徐智藝憑借著腦海裡的感應,一直往南,身形閃動如電,僅在傍晚時分便追上了一個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相貌俊逸,身穿玄衫,顯得臉如冠玉,瑩白溫潤。
他盤膝坐在巍巍巨峰之巔的一塊青石上,看徐智藝出現,露出一絲笑意。
徐智藝蹙眉。
這應該便是奉天澤,神情太從容自若,好像料到自己會找過來一般。
他如此從容,或者是自恃功高,或者是有把握脫身,或者是心無掛礙不怕死。
不管哪一條都很棘手。
“徐姑娘,我們終於見麵了。”
“你以前見過?”徐智藝努力在腦海裡搜尋。
她雖然見過的人多,但凡是見過的,都有印象,再見總能找到從前記憶。
可眼前這英俊中年卻毫無印象,唯有一個可能:沒見過他。
“我是見過徐姑娘,不過徐姑娘你應該沒注意到我。”
“你是奉天澤?”
“正是奉某。”
“你何時見到我的?”
“在鎮南城。”奉天澤陷入回憶之中,感慨道:“當時我扮成一個尋常百姓,在街邊吃早餐,見到了你。”
他記憶之中,徐智藝一襲月白羅衫,輕盈而行,即使沒有施展輕功仍舊步步生蓮,曼妙動人。
她即使行走在喧鬨熙攘的大街上,走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裡,仍舊如白鶴立於雞群之內。
她周身仿佛流轉著一身清氣,如神仙中人,與世俗隔絕開來。
“還真不知道。”徐智藝搖頭道:“不知奉先生為何要為難我南王府?”
“嗬嗬……”
“奉先生彆否認,此事我們已經查清楚。”徐智藝蹙眉道:“隻是好奇,是奉先生你私人恩怨呢,還是奉欽天監之命,或者欽天監奉皇上之命。”
“這有什麼區彆嗎?”
“自然。”
“反正我最後得死,何必多說?”奉天澤笑笑:“你們南王府不該叫南王府,該叫南王朝。”
“此話太過誅心。”徐智藝不滿的道:“我南王府向來與人為善,且從不逾越,到底做錯了什麼?”
“哈哈……”奉天澤忽然大笑,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徐智藝靜靜看著他。
奉天澤大笑一番之後,搖頭歎道:“燭陰司一統天下武林,這不叫逾越?南王府彙聚世間高手,比皇宮大內還要多,這不叫逾越?”
“還有呢?”徐智藝道。
奉天澤道:“世間隻知道有南王府,稱頌南王府,這也不叫逾越?”
“還有嗎?”
“這些還不夠?”
“沒有為惡之類的?”徐智藝失望:“原來你不是為了正義,隻是為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