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修煉過秘法,特意為了防備這般情形,可惜卻沒什麼用。
隻能說這兩位聖女的秘術已經到了太過高深的境界,超越了前人。
葉秋看了他一眼。
這奉天澤所想沒錯,自己二人的讀心術確實遠超曆代聖女。
因為得到的曆練遠不是前代聖女能媲美的,朝堂爭鋒的大臣們詭譎心思遠超練武之人的想象。
更何況還有教主的指點。
教主超過曆代教主堪為古往今來第一人,自己二人的修為也水漲船高。
“有什麼就說吧,沒必要再隱瞞了,也瞞不住。”徐智藝冷冷道。
“罷了罷了!”奉天澤忽然朗聲大笑:“當真是天意難違,天意難違!”
自己苦心積慮強行改變大勢,可惜,還是沒辦法影響天下大勢,無法撼動南王府,反而把自己搭進來了。
他緩緩道:“南王殿下一去,則小南王則如無根之浮萍,不足慮也。”
“你真不怕死?”袁紫煙打量著他:“儀表堂堂的,就這麼死了不可惜?”
“死有何懼!”奉天澤淡淡道:“為天下而死,無憾矣!”
“咯咯……”袁紫煙嬌笑連連:“真是笑死人啦,還為天下而死?你也真敢說!”
奉天澤頓時臉色陰沉,冷冷瞪著她。
袁紫煙道:“你是為了大永皇帝而死罷了,說什麼天下,天下不是百姓的天下?”
她們被李澄空不知不覺灌輸了一個觀念,民為貴君為輕,儘管獨孤漱溟與宋玉箏都是皇帝。
天下是百姓之天下,而不是某一個人的天下,這個觀念不知不覺深入她們之心。
甚至獨孤漱溟與宋玉箏也受影響,對百姓的生活更關注,而不像前代君主那般更注重權勢。
奉天澤沉聲道:“沒有皇帝,怎有天下!……你們南王府便是一幫亂臣賊子!”
“喲——!”袁紫煙笑了:“我們南王府素來聽命,從沒違逆朝廷吧,怎就成了亂臣賊子?難道強大便是罪過?”
“功高震主唄。”冷露哼一聲。
徐智藝道:“看看他還看到了什麼吧。”
“嗯……”冷露驚奇的看一眼李澄空。
李澄空笑看她,投來疑問眼神。
冷露道:“教主,他看不清你的未來。”
在奉天澤的觀瞧中,看得到獨孤弦一統天元海,成為天元海之皇。
但看李澄空時,卻是一片模糊。
李澄空笑道:“可能因為我也有觀星訣吧,互相乾擾,不能窺得。”
冷露輕輕搖頭:“他也看不清徐姐姐與袁姐姐的未來。”
葉秋道:“可能是因為修為太強,既然如此,他也沒什麼用了,教主,如何處置他?”
“他身份敏感,還真得好好想一想。”李澄空道:“你們可有主意?”
“依我看,放回去。”葉秋道:“他其實也沒什麼威脅,訓斥一下欽天監便是。”
如果不是教主故意放出去謠言,這奉天澤也不會得逞,流言一出的時候就能逮住他。
“這也太便宜他了吧?”袁紫煙道。
做了壞事卻不受懲罰,難道南王府的主意是這麼好打的?
這麼一來,是不是誰都想試一試?
所以必須嚴懲,引以為戒!
“欽天監的顏麵要給,皇上的顏麵也要給的。”徐智藝輕聲道:“下不為例吧。”
“……廢了武功,送回去吧。”李澄空最終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