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關門,放厲總(二合一)(1 / 2)

喬柯的疑問很快就有了答案。

那天早上他到片場的時間有點晚了, 由於西北的場景拍得差不多,劇組一邊拍一邊整理道具, 片場的大門被堵, 喬柯走的偏僻的側門。

角落裡有竊竊私語傳來, 似乎有人在吵架。喬柯無意探聽他人的私密, 正準備快步離開, 就聽到一道壓低熟悉的聲音惱怒道。

“你還來這裡做什麼?!我讓你滾你聽不到嗎?!還想被打斷一條腿?”

喬柯腳步頓了頓,心裡升起一股荒謬。說到斷腿他就想起盛禹行,那天盛禹行在齊沐清麵前打翻了湯水, 第二天劇組再找他訂餐他就以店裡忙不過來拒絕外送, 喬柯不想逼他,每次都是讓工作人員去取。今天大概是大家都忙著空不出人手, 盛禹行不得不來送外賣。

果然喬柯緊接著就聽到了盛禹行聲音。

“齊少當然可以再打斷我一條腿, 畢竟您又不是沒做過, 我倒想問問齊少盛禹行到底哪裡得罪了齊少, 已經躲到老家來了,您還不肯放過我。”那是壓抑的低吼,如同受傷的野獸,對著敵人發出仇恨的聲音, “我隻是個底層混飯吃的, 跟您這樣的人不會有任何交集,所以我想不通我究竟哪裡得罪你了, 你這麼恨我。親自出手打斷我的腿, 也不怕臟了手麼?”

“你不需要知道, 滾!滾得越遠越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齊沐清傲慢中帶著些許煩躁,甚至隱隱透露出嫉妒的意味,盛禹行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喬柯卻突然有了個不怎麼美好的猜想。

他覺得,盛禹行的腿,很可能跟他有關。

喬柯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了過去,那邊有一個擋板,剛才他的位置看不到兩人,這會兒走過去不僅他能看到相對而立鬥牛一樣的雙方,對方也看見了他。

齊沐清臉色一變,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快步離開。

盛禹行臉上的表情也不算很好,勉強衝喬柯一笑,“讓小哥看笑話了。”

“他為什麼打斷你的腿。”喬柯問得很直接,因為他已經出於暴怒的邊緣,如果盛禹行真的是因為他而被齊沐清打斷腿,齊沐清這人……

盛禹行有些難堪,但他還是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四年前我在s市一家酒吧當保安,這人突然帶了一夥人把我劫走。”

“四年前什麼時候?”

“9月份,9月8號的早上。”那件事可以說是盛禹行一生的噩夢,那一天即使到老他也不會忘記。

喬柯瞳孔一縮,喃喃道:“9月8號?那就是見麵之後沒多久,他在監視我?”

喬柯記不清具體時間,但9月份他還是記得的,他那段時間心情比較壓抑,一個學心理的朋友建議他增加一些社交活動,或者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也就是那那時候他在網上認識了盛禹行。

盛禹行是個M,在他的影響下,喬柯了解了一些SM的知識並產生了興趣。

他們進行過幾次網調,因為都是新手,都隻是淺嘗即止。之後盛禹行提出見麵,喬柯覺得新奇,沒多少猶豫就答應了。

隻不過到底在意自己曾經的演員身份,喬柯那天是戴著麵具去的,盛禹行連他的麵都沒見到。他們也沒上床,隻是玩了一回角色扮演。

除去那一次見麵,喬柯對盛禹行其實一點都不了解,對□□也僅止於想象,真正體驗了一回後反倒覺得自己對這個並不愛好,所以那之後盛禹行不再聯係他,喬柯隻以為對方跟他一樣的想法,哪知道後麵居然還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盛禹行沒聽到他說什麼,本來以為壓抑在心底不想告訴任何人的事,一旦開了個頭,盛禹行卻覺得或許傾述是更好的解壓方式,這幾年他過得實在是太鬱悶了。

“他把我關起來,要走我所有聯係方式,我不知道他是想做什麼,我隻想離開,他是個瘋子。”

“過了幾天他突然很憤怒地衝進來,提著一根鐵棍就開始揍我,邊揍邊罵,罵我賤罵我不要臉……”盛禹行苦笑一聲,其實他有猜過,齊沐清是不是專對同誌下手的恐同分子,在同誌社交軟件上物色目標,畢竟除了這種原因,盛禹行實在想不到對方有什麼理由打他。

“他讓人把我丟在醫院,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離開s市。我對外的聯係方式全都被他刪掉了,打工的酒吧辭退了我,租的房子突然就租給了彆人,我知道他勢力大,沒辦法隻好回了老家。接著就是你看到的那些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喬柯最後幾個字說得很小聲,他不想再刺激到這個無辜的男人。

盛禹行搖了搖頭,“我已經不想知道了,我隻希望他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喬柯歎息一聲,“他不會了。”

“我保證。”

喬柯告彆盛禹行慢慢往片場走,這幾天厲容還有些彆扭,一直以為年紀小的戀人其實比自己還要大幾歲,導致厲容都不知道怎麼跟他相處,加上公司的事情比較忙,就留在旅店裡做事,沒有跟來片場。

不過,厲容倒是很快反應過來喬柯跟齊沐清的關係,昨天還說有點東西給他看,是關於齊沐清的,喬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冷冰冰的笑。以厲容的性子,他敢打賭那些都是齊沐清背著他做的突破他底線的事情,就比如盛禹行。

感受到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臉上,喬柯目不斜視地走過,半分眼神也沒分出去,他當然知道那是誰。

那樣灼熱並且瘋癲的眼神,除了齊沐清還會有誰?

那天晚上下工回到旅店,厲容果然遞了份厚厚的資料給他,喬柯拿在手裡一頁頁翻看,厲容坐在他身邊剝栗子吃。

看著上麵一個個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喬柯的麵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他把那疊紙狠狠摔在地上。

“他發什麼神經?!”

厲容往他嘴裡塞了顆剝好的栗子,淡淡道:“消消氣,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栗子摘下來自然風乾一段時間,比剛摘下來的新鮮栗子要甜得多,隻是這樣栗子很容易壞,外表看不出來,內裡卻天壤之彆。

“除了盛禹行還有其他人……這人是瘋子嗎?難道不是他提的分手?”在今天之前喬柯隻把齊沐清當做普普通通的前男友,他不覺得齊沐清對不起自己,想要報複之類的。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隻不過齊沐清選擇了對自己有利的,從原則上來說,喬柯並不覺得齊沐清有哪裡做錯了。可現在呢?他以為的和平分手,齊沐清是怎麼對待他的?

找人監視他還不算,跟他有過親密接觸的人都倒了大黴,被辭退被排擠都是小事,像盛禹行一樣被打的也不止他一個,有個人甚至隻是在酒吧坐在他腿上,事後就被齊沐清打斷了手。

這人究竟把他當做什麼了?他齊沐清個人的所有物?!

喬柯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像一輛打著“突突”的坦克,他氣壞了,彎腰去撿散在地上那疊紙,厲容拉著他的手讓他在沙發上坐下,安撫道:“你已經擺脫他了,也看清了他的真麵目。”

“可是這些人……甚至連唐朝的幾個角色都是他攪和的,要知道當初唐朝極力撮合我們……還有機場潑硫酸害你受傷。”厲容的那份資料詳儘到齊沐清上中學說了同學壞話的內容都有,厲大總裁這些日子悶聲不吭,不代表他什麼都沒做,齊沐清這樣的家夥隻有一次性打入深淵才解氣。

“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機場那事會是他指使的,當初問出這個答案,彆說徐碩了,連我都不信,”厲容歎了口氣,揉了揉額頭,“在知道你就是喬柯以後我更加不信,我以為愛一個人是不會想要傷害他的,更何況你跟他在一起十年。”

最後一句話厲容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嘴角一撇,剛才還滿臉開心,瞬間就悶悶不樂了。

喬柯捏著指尖,臉上露出若有所思地神色。

但他想來想去卻想不出來,齊沐清這人的思維已經混亂到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我隻知道——”

喬柯眼睛盯著那份資料上的名字,冷冷道,“齊沐清應該付出代價。”

厲容雖然沒作聲,但他臉上揚起了笑容,又剝了一個栗子丟進喬柯嘴裡,看著他把栗子咬得“吱嘎”作響,仿佛啃著某人的血肉。

“你想怎麼做?”

“齊沐清做這些事都是依仗齊家,不論如何教出這樣的兒子,齊家的父母也必須付有一定的責任。”

“說的沒錯。”厲容點點頭非常認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