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出來過?”王家老太爺用手順了順胡須問著下首站著的一位管事摸樣的男子。
那男子聽了老太爺的話立刻低頭恭敬道:“千真萬確,隻打太爺您吩咐富哦後,小的就一直派人守著那園子的正門和側門處,那日卻是未見那趙暖冬出來!”
“沒出來?”王家老太爺奇怪了,聽孫女的話那日是王嫣然追著一位年輕的姑娘出去後就沒回來,聽那形容除了趙暖冬真的是不可能有其他人了。可無論是自己派去監視的人,還是後來租用園子的人俱都沒有王嫣然的任何消息。
難不成還有其他的人幫他們趙家不成?“你在那看了這麼多天,可有除那些女學生外的人進過園子?”
男子想了想搖頭,“盯了這麼些天確實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小的聽說挨著園子處的那一大片的桃林是如今太醫院一位名叫常守仁的醫的,還有,那園子原本也是常太醫的,後被那位趙姑娘買走的,好看的:!”那男子說完偷眼看了座上的老太爺,心中不明白為何老太爺會對一個無權無勢的姑娘感興趣,看來要回家問一問爹了。
王老太爺聽了常太醫三個字眉毛一動撫在花白胡子上的手頓住了,若是以往他是根本不把一個太醫放在眼裡的,但這個常太醫常守仁的名字最近卻頻頻出現在他的耳際。
小小的一個太醫,底細也是一查便清楚,不過是靠著娶了個病秧子才進得太醫院了,卻不知為何竟得了聖上的青睞,如今連膳食都由這人安排了,且沒日裡聖上還秘見他一次,旁人也不能待在身邊。
如今王老太爺聽了下頭人的彙報仔細想了一番就立刻肯定幫著趙家人的必然就是那位常太醫了,“既如此,你便拿了我的名帖去請那常太醫來一趟,就說……就說我身子有些不適!”
“小的遵命!”那管家說著就後退出去了。
……
且說冬兒這邊,隻打把她那不靠譜的娘給圈養起來她心上便放鬆了許多,同時也發現了常守仁給她那口訣的好處了,夜裡無事了就一個人偷偷的練習在房頂上跳來跳去。
隻是發現自己能飛後開心的同時她也發現了一件事情,原來在練習跳到屋頂上的第三日,冬兒便再屋頂上遇到了個人。
要說平時裡遇到個人也沒什麼稀奇的,但關鍵是半夜三更,還是在屋頂上,當時冬兒都嚇傻了,她現在練那口訣也就是力氣大了點,跳的高了點,若真的遇到哪些傳說中的大盜之類的人她也隻能是伸脖子挨到的份兒。
然而她很快就發現了對方比她還緊張,於是就裝著膽子幾步上前,月光之下,她看到了偷窺被逮到的後臉色泛紅的常守仁。
“這麼晚了你到我廂房的屋頂上做什麼?”冬兒問道,但事後她無不後悔自己問的這句話。
“咳咳……”常守仁以前仗著自己會些武功奇術,常常在屋頂上偷窺冬兒以解相思之苦,這偷窺一旦開了個頭便一發不可收拾,漸漸便成了習慣,這日心癢難耐便又來到屋頂上,想看看冬兒的睡顏,然沒想到冬兒的功力不過幾日便從可以越牆發展到了可以上屋頂。
看著冬兒略帶些陰沉的臉常守人腦袋瓜飛快的轉著,各種的理由在腦中飛過又飛走,最後嘴唇蠕動了一下吐出了四個字:“望梅止渴!”
“什麼?”冬兒一呆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望梅止渴?”
“對,也可說是畫餅充饑……”常守仁喉頭動了動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那雙黑亮的堪比繁星的眼睛一動不動灼灼的盯著冬兒看。
冬兒被常守仁這樣□裸的的眼神盯著看方才的氣勢很快就沒了,反倒有些彆扭了,稍稍轉頭避開常守仁的目光,半響想到什麼似的,又猛的一下扭頭看去,腦袋轟隆隆作響,隻回蕩著望梅止渴、畫餅充饑六個字。
冬兒她不是那普通閨秀,從小在宮中長大,那些嫁人後才知道的事兒老早的就在幾乎全是女人的宮中悄悄傳開來她也聽說過,再加上冬兒後來在宮裡的司籍處呆著,多多少少那類的書也看過,如今自然明白常守仁這話裡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