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燭光輕輕搖晃,偌大的樓層內烏壓壓的人群或站或立。靠在牆頭的劉芳菲瞟過手腕男式手表一眼,時間已經過去十五分鐘。
為避免對麵姓何的察覺,她拿出點燃的蠟燭不過半截小指長左右。很快,蠟油在三分鐘後完全燃儘,樓內光亮暗下大半。
“嘿,劉隊長,趕緊再點根蠟燭!”何禮五察覺後隔空朝那頭嚷了一句,他可不想自己這幫人亮在明處,而劉芳菲卻躲在暗處。
“不能再點蠟燭,呆久了這裡恐怕會缺氧。”畢竟這是在地下室二層。劉芳菲從軍包裡翻出手電筒,打起光束晃了晃,“手電筒也是可以的。”
何禮五眼珠微轉,朝底下一小兵屁股處輕踢了腳,揮手命令道,“去,把蠟燭吹掉,咱們也用手電筒。”
燭光完全泯滅後,他摸出手電筒亂擺幾下,偷偷朝地上啐了口唾沫。難怪這會兒他覺胸口悶得慌,明天必須得讓研究所安排到樓上,不然真會被憋死!
半個小時過去,仍舊不見斐副指揮官歸隊。身為隊長的劉芳菲心裡頭自然開始焦急,莫不是被發現了?!
仔細聽著外麵聲響,除卻偶爾有人起來上廁所方便的動靜外,她並未聽到其他聲響。
實驗室內,被默默惦念的斐千嵐望向癱軟在地的女孩,微微皺起淡淡雙眉。瞧慕晚晴這副模樣,哪裡還能逃出研究所?!
七點三十分,混亂的s基地四麵八方不知何時湧出了大批百姓,男女老少。衣裝或破爛或整潔,其實不乏臉黃肌瘦的麵孔。
不多時,他們紛紛聚在了研究所的大門口,人頭攢動密密麻麻。
察覺出不對勁,負責看守研究所的宋河平隊長趕緊召集手下眾兵,揣著長槍小心戒備。
圍在最前麵的百姓們,仿佛商量好似的,由左邊最開始的那位大媽喊道,“我的女兒王小潔,今年才二十歲。”
大媽旁邊一位中年漢子擦了把濕紅的眼睛,緊接著哽咽道,“我唯一的兒子,孫武斌,年紀十七歲。”
由於早早就被叮囑過,百姓們不敢齊聲叫嚷引來喪屍,每人排隊衝研究所叫喊出一句。
剛開頭的架式,宋河平還摸不著頭腦。等到喊的人數多了,他的心頭竟是莫名直跳。
他趕緊聯係基地一把手溫國詳,卻發現怎麼也聯係不上。權衡之下,又聯係起研究所裡麵的工作人員。
乍聽外麵有群眾鬨事,正躺下睡覺的林新學霍地掙坐而起,拿過桌上的眼鏡戴好,聲音控製不住地大吼道,“什麼?!”
作為研究所的副所長,他對研究所的狀況了解頗深。依照宋隊長的描述,他瞬間想到了某種可能。
登到最頂樓,遠遠眺望過去。赫然可見研究所外圍被擠得水泄不通,足足五六萬人!
有**煩了!火急燎燎地通知其他工作人員事項後,林新學帶著幾名工作人員奔至地下室五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