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又要分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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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鄭凜這個外男在,吃飯的時候就分了兩桌,男人們帶著男娃一桌,女人們帶著女娃一桌,菜肴也分裝了一模一樣的兩盤,菜式比中午的宴席也不差什麼。等桑葉將最後兩盆豆腐魚湯端上桌,眾人便圍著桌子團團坐下,拿起湯勺碗筷開始大快朵頤。

鑒於中午喝了太多的酒,直到晚上身子還不大舒暢,男人們的那一桌默契的沒有再提喝酒,就連桑林也難得安分下來,沒有找借口找鄭凜報中午的仇,隻是對著鄭凜時臉色依然臭臭的。

好在有小山這個男娃插科打諢,男桌上的氣氛大體還算熱鬨。尤其是桓兒挨著鄭凜坐,鄭凜表現的十分細心,給桓兒盛魚湯挑魚刺,夾桓兒夾不到的菜肴,還暗中留意桓兒的喜好,發現他偏愛清淡的素菜,就給他多夾了一些。

隻是這一番表現,越發讓桑老實桑樹父子倆心口滴血,暗暗可惜這個男人心有所屬,注定成不了他們的女婿(妹夫)。

唯有桑林提高警惕,擔心這是鄭凜的迷惑之計,先把小外甥哄好了,再去哄他的妹子,於是一直瞪鼓著眼睛,給桓兒這個小外甥敲邊鼓,生怕他年紀小中了鄭凜的“奸計”。

對此,鄭凜也十分苦惱,越發堅定了要跟這位大舅子談一談的決心,不希望後半生的幸福毀在這位什麼也不知道的大舅子手裡。

女人這一桌,就心平氣和多了,尤其是桑葉,驚喜的發現被她氣跑的娘親對她依然和顏悅色,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弄得桑葉愧疚極了,暗忖著要不要今晚就把她和鄭凜的事情跟老娘坦白了。

飯畢,鄭凜以天色已晚為由提出告辭,身為主人的桑家自然要有人送一送。欲背著家人好好警告鄭凜一番的桑林自告奮勇,主動提出要送鄭凜出門。

對此,桑樹狐疑的說道:“二弟,你該不會跟鄭老弟打架吧?”

“沒有的事兒!”桑林矢口否認,乾笑著說道:“鄭大哥幫了咱們家那麼多忙,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跟他動手。”

嘴上這麼說,桑林的心裡卻恨極了。能動手誰還會瞎逼逼?隻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斤兩,對上劉家幾個窩囊廢他有把握贏,對上個頭兒比自己高大,還從小習武的鄭凜,就隻有單方麵被虐的份兒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左右妹子和外甥還沒有被迷惑走,他暫時不用拚命。到時實在是不行,也隻能找一眾發小幫忙了,就算打不過也不能讓敵人好過。

對於自家弟弟的話,桑樹將信將疑,隻是弟弟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說什麼,便對鄭凜說道:“我二弟性子衝動,他要是有啥冒犯鄭兄弟的地方,還望鄭兄弟不要見怪,回頭我跟我爹教訓他。”

鄭凜想討好大舅子還來不及,自然不會對大舅子起矛盾,於是說道:“桑兄弟很好,就是對小弟有些誤會,等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

一旁的桑林翻了個白眼,特麼誰跟你個大尾巴狼有誤會?

得了鄭凜的話,桑樹終於放心了,隨即又板著臉對弟弟說道:“有啥問題你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彆總找鄭老弟不痛快,人家鄭老弟又不欠你的。”

桑林認定自家大哥被大尾巴狼洗腦了,眼下再聽到這樣的話已經不會再生氣了,隻是不耐煩的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就屬你話多。”

桑樹無可奈何,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鄭老弟跟親弟弟走了,心裡不住的擔心他們會在外麵打起來。

看到自家大哥這副憂國憂民的神情,桑葉忍住笑意,上前安慰道:“大哥,他們之間有誤會,就讓他們自己解決,你就彆擔心了,左右二哥不會挨打吃虧就是。”

桑樹隻知道二弟跟鄭兄弟不和,倒是不知道他們有誤會,聽妹妹這麼說,忍不住追問道:“是啥誤會?難不成你知道?”

桑葉笑的一臉神秘,賣了個關子:“具體什麼誤會,待會兒二哥回來,你問問他就知道了。”

桑樹有些不信,以前他又不是沒問過,可二弟就是不肯說實話,隻一個勁兒的罵鄭老弟不是好東西,讓他這個大哥離他遠點。

桑葉卻不肯透露什麼,轉身繼續收拾飯桌上的殘羹冷炙。

半個時辰後,焦急的在堂屋裡走來走去的桑樹終於等到了桑林。

見弟弟的衣裳整整齊齊,出去啥樣回來還是啥樣,臉上也是乾乾淨淨沒有灰塵也沒有傷,就知道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便鬆了一口氣,問他為何回來的這麼晚。

桑林看起來恍恍惚惚,有些不在狀態,直到桑樹問了三遍,他才回過神來,抹了一把臉鄭重其事的說道:“大哥,你是對的,以後我再也不會針對鄭大哥了。”

一聽這話,桑樹高興極了,一掌拍在了弟弟的肩膀上:“你能這樣想就好,以後跟鄭老弟好好相處,他走南闖北的見識比咱們多的多,你多跟他處處有好處。”

桑林意外的看的自家大哥,難以相信這話時從他憨厚老實的大哥嘴裡聽到的。

桑樹倒是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急急的解釋道:“我是真覺著鄭老弟人不錯才跟他稱兄道弟,後來見他見識廣,跟他能學到不少東西,才讓你跟他好好處,沒有算計他的意思。”

桑林了然的點點頭,抬手回拍大哥:“嗯,我相信大哥的話,看大哥變得比以前靈光就知道了。”

桑樹起先沒有反應過來,等他意識到弟弟這是在說自己以前蠢,氣的立即要打人,才發現人早已經溜走了。

不提桑家兄弟倆如何,鄭凜踩著月光心情極好的回到家,發現家裡一片黑暗沒有一絲亮光,倒也不覺得意外。

摸黑走到廚房,用隨身攜帶的打火石點燃了廚房的油燈,然後燒了一鍋熱水把自己洗刷乾淨後,就一身清爽的躺在了床上。

就在鄭凜尋思著要準備哪些東西,在一個月後去桑家提親時,一陣“篤篤”的像是啄木鳥啄木頭的聲音傳到了耳朵裡。

鄭凜臉色一變,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立即套上鞋子徑直的走到窗戶邊,剛一開窗一隻通體灰色的鴿子就跳到了他的手腕上,尖利的喙輕輕地啄了啄他裸露在外的手。

這樣親近人的鴿子,一看就是馴化過的用來傳遞消息的信鴿。再一看它的腳上,果然綁著一節不到兩寸長,還沒有嬰兒指頭粗的小竹管。

動作熟練的抓住鴿子的腿,鄭凜從竹管裡取出裡麵的信件,打開一看發現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比以往收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多,這讓他極為詫異。

意識到事情重大,鄭凜打起精神全神貫注的看起來,越看臉色越凝重,喃喃的說了句不會有第二個人聽見的話:“弱女病子,墜入永河,就算能找到怕也是早已經化作兩具白骨了……”

儘管鬱悶這個時候,突然冒出這麼一件尋人的任務,鄭凜卻不能不接。隻是這一趟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一個月內完成。

唯一讓他覺得安慰的是,這次任務就在所轄的雲州府內,就算一個月內找不到也能找到機會儘快趕回來,不會耽擱提親的事。

雖然不知道所尋的這兩個人是什麼身份,但是能調動了整個雲州府的人手前往永河尋找,可見十分重要。

若是自己能完成這個任務,是不是就能借這件事情請功,回頭徹徹底底的當一個普通的農夫,跟小葉子生幾個孩子,安安穩穩的相守到老?

想到這裡,接到任務時的鬱悶頃刻間消失的乾乾淨淨,鄭凜看著手裡的信件,嘴角露出一抹笑,無論尋人的過程多麼艱難,這一次的頭功他要定了!

……

翌日一大早,鄭凜就起來了,他收拾好兩套換洗的衣裳,又準備了路上要用到的銀兩,就在堂屋裡等家裡人醒來。

少覺的孟氏起的最早,她扣好最後一粒盤口出來,就看到大兒子坐在堂屋裡,桌子上放著一個打理好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