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猜測,開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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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州府的府城是明州,明州地理位置得天獨厚,位於大慶中部地帶,又在第一河永河和永河最大支流雲江的交彙處,擁有大慶最大的內河碼頭,南來北往的貨物無論走陸路還是水路皆在明州碼頭中轉。

也是靠著這個碼頭,愣讓明州比其他州府要繁華許多,在大慶二十多個府城中排在前三,僅次於京城和另一個數百年前海港繁榮起來的海城。

明州碼頭成就了南來北往的商人,也吸引了千千萬萬個來這裡謀生的窮苦人。自碼頭建立三十多年來,這裡逐漸形成了客棧、貨棧、酒樓、商行等數條街道,儼然成為了這座府城最繁華、最熱鬨的中心地帶。

夜幕降臨,白日裡如沸水一般的街道漸漸平息下來,迎來了一天中最為寧靜的時刻。

突然,一行四人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似的出現在了冷清的街道上,直奔街尾一家不起眼的雙層小客棧。

四人看起來很年輕,最大的將過而立之年,最小的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他們各自背著一個包袱,似乎隻是尋常的客旅,但是眼裡不經意露出來的精光,一看就知道這四人不是普通人,不過不會有人發現這一點就是了。

這四人不是彆人,正是二十天前出門尋人的鄭凜和他的三個老朋友。年紀最大的那個是雲來縣“老張牛店”的張牛儈,另外兩個年輕一點的分彆是之前一道去崔家鋪子打砸的大包和猴子。

一隻腳踏入客棧的大門,在客棧老板看過來的時候,張牛儈對鄭凜三人說道:“咱們兄弟好不容易見麵,待會兒定要一醉方休,你們就先定兩個房間休息一下,我去後廚看看有什麼好菜,讓店家做一桌飯菜送到房間去。”

對於這番安排,鄭凜三人沒有任何意見,於是點點頭越過張牛儈朝著櫃台後麵的客棧老板走過去。

已經聽到張牛儈所言的客棧老板十分熱情的招呼道:“客官,我這兒有天字號、地字號、人字號三種房間,一種是單人間,一種是雙人間,還有一種二十人的大通鋪,客官要一哪種?”

其實一行四人進門的時候,老板就暗地裡打量了他們的衣著,心裡約莫知道他們要哪一種房間了,在張牛儈三人走過來的時候,已經拿出了兩串四把鑰匙。

果不其然,鄭凜笑著對客棧老板說道:“我們兄弟許久不曾見麵,就來兩間安靜些的地字號吧,正好晚上敘敘舊。”

客棧老板連忙把兩串鑰匙拿出來,將兩兩串在一起的繩子解開,然後放在櫃台上推到了鄭凜的麵前:“客官,這是樓上往左方向最裡麵的兩個房間鑰匙,住一晚是三百文文錢,客官要住幾晚?”

鄭凜直接掏出五兩銀子放在櫃台上,對客棧老板說道:“我們兄弟要在府城逗留幾日,具體幾日也不太確定,這些銀子你先拿著,有多的算是給你的賞錢,不夠的話我再另外補上。”

客棧老板眼睛一亮,喜的見牙不見眼,連忙點頭應是,暗暗高興遇到了大房的客人。

鄭凜三人在客棧老板的帶領下來到二樓儘頭的兩間客房,見客房裡很乾淨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味道,於是滿意的點點頭,對客棧老板道了聲謝。

客棧老板也識趣,把人送到後就悄悄地退下了,一句廢話也沒有說。

過了一會兒,隔壁房間的大包和猴子就放下各自的東西跑到了鄭凜和張牛儈所在的房間裡,見張牛儈還沒有回來,就沒有把房門關上。

三人相對無言,不是不想說話,隻是這些天著實太累了,眼下又饑腸轆轆著實沒有聊天的興致。

點完飯菜的張牛儈來到房間,就看到三人坐在一處乾瞪眼,便笑道:“沒有聽見大包和猴子的鬥嘴聲,我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

大包和猴子瞪了張牛儈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千辛萬苦的找了這麼久,連跟頭發絲兒都沒有找到,誰還有心思鬨騰!”

張牛儈聞言,臉上的笑意落了下來,卻是難得安慰起兩個朋友:“雖然上麵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下了死令讓我們務必把人找到,但是又沒有定下具體的期限,我們慢慢找就是,總有一天能找到。”

猴子搖了搖頭,沒有這麼樂觀:“要是人還活著倒是能像你說的那樣,慢慢找就有找到的那一天,可要是人死了呢?那是墜入了永河,永河直接連通著海子,咱們上哪兒找去?”

大包也是這麼想的,附和著猴子的話說道:“這件事算的上是咱們出任務以來最難的一件事了,運氣好的話說不準明天就找到了,運氣不好指不定土埋脖子也彆想完成。”

“彆這麼想,興許就如你說的,咱們運氣好明天就找到了。”張牛儈笑起來,嘴上說著樂觀的話,然而心裡早就有找不著的打算。

他知道就算最後真沒找著,他們這些人也不會受到上頭的懲罰,隻是完不成任務對他們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恥辱,沒有人願意把這份恥辱帶到土裡去。

笑完過後,見鄭凜自始至終沒有開口,張牛儈不禁問道:“老弟,這一次任務我看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賣力,是不是有啥打算?”

鄭凜眉心一皺,並沒有說出接到任務時的打算,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有什麼打算,也得先把人找到。”不然一切都白搭。

張牛儈聞言,倒是識趣的沒有追問,隻是眉宇間帶上了幾分苦惱:“這一次出動這麼多人,尋了這麼多天都沒有半點消息,我都懷疑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死,隻是躲起來不讓我們找到。”

要不然從墜入永江的上遊一路搜索到雲州府段的下遊,怎麼就沒有一個人發現江麵上曾經浮著的符合那女人和小孩特征的屍首?

“這、這怎麼可能?”大包和猴子齊聲說道,讓他們相信一個弱女子和一個病重的孩子在百餘丈高的懸崖上墜入永河還能生還,還不如讓他們相信永河會乾涸。

鄭凜卻是低著頭若有所思,越想越覺得張牛儈的猜測不無可能:“興許,她們真的活著也說不定,如果一直沒有消息,我們為何不能嘗試著以找活人的方法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