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敬茶風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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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被壓住的那一刻起,桑葉跟鹹魚似的被翻來覆去的煎,就在她覺得正麵快煎糊時,又翻了個兒開始煎反麵,就這樣來來回回,直到她再也受不住很沒出息的哭求出聲,才被放開了。

恍惚間聽到雞鳴聲,桑葉也不知道這一夜究竟被煎了幾次,隻知道自己差不多變成一條廢魚了,累的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直至身子被人從頭到尾的擦洗了一遍也沒有醒過來。

看著臉上殘紅未褪的妻子,鄭凜忍不住在她嫣紅如血的唇上輕啄了好幾下,而後抱緊了她帶著滿足的笑容沉沉睡去。

初秋的清晨,微風中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一束溫柔的天光倔強的穿破層層薄暮灑在屋頂上,給窗欞塗上了一層暖暖的淺黃。

往常這個時候,鄭老頭和孟氏已經起來了,隻是這陣子連軸轉,秋收剛忙完緊接著就是辦喜事,身子骨就有些吃不住了。如今好不容易把兒媳婦兒接回來,老兩口終於能歇一口氣,今日就晚起了半個時辰。

孟氏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後麵隔開的小房間裡看望孫子孫女。看她們有沒有醒,有沒有尿床。要是醒了就給他們穿起來,要是尿了就得趕緊換上乾淨的衣裳和被褥。

許是昨晚鬨過頭了,平日裡早就醒來的三個孩子還睡的跟小豬似的。孟氏把手伸進被窩裡探了探,沒有摸到潮濕的地方,又摸了摸三個孩子的屁股,也是乾乾爽爽,就知道他們昨晚沒有尿床,便笑著給他們掖了掖被角,轉身出了小隔間。

這會兒鄭老頭也穿好了衣裳,坐在床沿穿鞋子,看到老伴兒出來了便說道:“老大和老大媳婦兒怕是起不來,早飯你就晚點燒。”

孟氏也是這麼打算的,便一口應了下來:“你把馬和牛牽出去溜溜,我先把圈兒裡拾掇拾掇,等你回來了再燒飯。”

鄭老頭沒有意見,走出房間就去後院把馬和牛牽了出來,打算找個青草多又有水的地方溜溜,回來的時候就把它們拴在那裡吃草,等天黑了再去牽回來。

莊戶人家養牛馬羊,多是處在半放養的狀態,讓它們吃到更多新鮮的青草,這樣才上膘快好熬過接下來沒有青草吃的冬天。牲畜珍貴的很,就算放養也是在村子附近,本村的人沒有誰會冒著被戳脊梁骨的風險乾順手牽羊的事。

至於會不會有外村人起壞心,把拴在野外的牲畜牽走,那也是不可能的,在地裡乾活兒的鄉親們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不然眼睜睜的看著人把牲畜牽走,讓人知道了就彆想再在村子裡混了。

鄭老頭牽著馬和牛一走,孟氏就拿著糞桶、鐵鍬來到圈兒裡,把昨晚馬和牛拉的糞便鏟到了糞桶裡,鏟乾淨後又從廚房裡掏了草木灰把馬和牛尿濕的地方厚厚的撒了一層。

草木灰吸濕的效果極好,用這個法子能祛除圈兒裡的潮濕,也能減少異味,這樣牛睡到地上,就不用擔心它的腿患上風濕,不能下地乾活兒了。

孟氏打理好牲畜圈兒,又把昨晚喜宴散後來不及打掃的屋子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等她開始打掃院子的時候,日頭就已經升到二尺高了,陽光照在身上有了些微的暖意。

這時,昨晚留在鄭家吃完喜宴來不及回去親戚也陸陸續續的起來了。孟氏的娘家大嫂徐氏見小姑子汗水涔涔的打掃院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兒媳婦兒都接回來了,這些雜活兒你該把她喊起來做,你這個當婆婆就該坐在屋子裡等她伺候才是。”

孟氏是個本分人,不會說那些彎彎繞繞的話。見大嫂這麼說,就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這些活兒不重,我又不是不能做,再說阿凜媳婦兒昨兒個累著了,咋能讓她起來做這些!”

徐氏撇了撇嘴,拉著孟氏開始傳授自己的婆婆經:“兒媳婦就不能慣著,你看你以前慣著老二媳婦和老三媳婦,把她們都慣成啥樣子了?要不是阿凜回來,你跟妹夫能住上這大房子,能有人給你們養老送終?”

見小姑子怔住,似乎聽進去了,徐氏更來勁兒了繼續在她的耳邊嘀咕:“可阿凜放著好好的黃花閨女不要,硬是要娶一個帶娃兒的小寡婦,可見這小寡婦是個厲害的!趁這小寡婦剛過門還沒有站穩腳跟,你不趕緊給她個下馬威,讓她知道你這個當婆婆的厲害,你還想等著她騎到你的脖子上拉屎屙尿不成?”

孟氏皺了皺眉,很不喜歡大嫂張開小寡婦閉口小寡婦,不過她是個軟和的性子,就算心裡不喜也不會跟徐氏吵起來,隻是為兒媳婦辯解道:“阿凜媳婦兒是個孝順的孩子,跟馬氏牛氏都不一樣,要不然阿凜也不會相中她不是?大嫂剛才說的那些話,以後莫要再提起,傳到阿凜那裡去他會不高興。”

跟大兒子相處了幾年,孟氏對他的性子漸漸有所了解。尤其是這大半年來,她親眼看到大兒子多麼寶貝大兒媳婦,剛才那番話要是讓大兒媳婦聽見了可能沒什麼,可是讓大兒子聽見,怕是要鬨個天翻地覆了。

到底是娘家嫂子,這些年兩家來來往往處的也不錯,就是看在大哥的麵子上,孟氏也不想為著嘴皮子上的事,讓大嫂的麵子下不來,把兩家好好的關係鬨僵。

可惜徐氏不知道孟氏的一片苦心,孟氏的話聽在她的耳中就是冥頑不靈,辜負了自己的一番好意。頓時,徐氏拉下臉陰陽怪氣的說道:“行行行,你說那小寡婦是個好兒媳婦,那你就把她放在神龕上好好供著,日後有你哭的時候。”

說罷,她也不看孟氏的反應,一扭身氣哄哄的走了。

孟氏氣的臉都白了,看著徐氏的背影險些爆出臟話來。她喘著粗氣撫了撫胸口,等氣息平穩下來,拿著掃把繼續打掃屋子,漸漸地把徐氏的話拋在了腦後。

……

桑葉是被熱醒的。

如今才初秋,早晚的氣溫不是很低,任誰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還被一具大火爐似的身子緊緊地鎖著,也會熱醒過來。

起初,桑葉還有些迷糊,等她的眼睛恢複清明,看到頭頂上大紅色的喜帳,終於意識到自己嫁人了,也想起昨晚攤在這張床上,被某人翻來覆去的煎了大半個晚上。

想到這裡,桑葉的臉騰的一下紅了,隻是再一想到昨晚自己躺在某人身下那麼沒出息的哭著求饒,她就恨的直磨牙,當即張開還有些紅腫的嘴巴,報複性的一口咬在了眼前的光裸的胸膛上。

鄭凜正在做夢呢,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大貓,踩著雄赳赳的步子巡視自己的領地。

突然,有一隻漂亮的小老鼠出現了,它興奮的撲過去想要抓住老鼠當早飯,結果小老鼠特彆凶狠,自知難逃後竟然掉轉頭,一個飛撲抱住了它,而後張開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齒,一口咬在它的胸膛上。

明明知道是在做夢,夢中根本不會有痛感,鄭凜卻還是痛醒了,結果就看到胸前埋了一個腦袋,胸口一抽一抽的疼,跟夢中被小老鼠咬的那股子疼一模一樣。

“媳婦兒,鬆口,快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