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怒其不爭,調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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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春香是在十五歲那年,被鄭山青和鄭水青兄弟倆做主,嫁到了距離上鄭村三十裡外的梅樹村付家的。當時付家給了八兩銀子的聘金,聘金被鄭山青和鄭水青捏在手裡,最後去了哪裡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付家五代單傳,家底也不薄,沒有叔伯分財產,也不用擔心妯娌關係,按說這麼好的條件,又肯出這麼高的聘金,想把女兒嫁過去的人家應該很多才是,怎麼樣都輪不到當時還十分落魄的鄭家。

可是急需媳婦傳宗接代的付貴是個跋扈暴戾混不吝的主兒,之前他娶過兩任妻子,結果在兩任妻子懷胎八個月的時候,被他活生生的折磨死,落得一屍兩命的下場。

就這麼一個惡棍,但凡疼愛女兒的人家都不會把女兒往這個火坑裡推,就算有人貪圖付家的高額聘金,抱著僥幸心理想把女兒嫁過去,那家的女兒也會一哭二鬨三上吊把親事攪黃了。

要不是付貴的年紀一年年的大,又實在是沒有人願意嫁給他,付家也不會給鄭家兄弟這麼多的銀子。這樣娶來的媳婦,與其說是媳婦,還不如說是生孩子的工具,在付家的地位能有多高?

本來鄭老頭和孟氏還在世,鄭春香的親事怎麼也輪不到鄭山青和鄭水青做主,可惜鄭老頭身子不大好,家裡的事一直不大管;孟氏性子軟弱又沒有主見,在鄭山青和鄭水青長大後,家裡的事情就更由不得她了。

加上鄭山青和鄭水青是兩人的親生兒子,壓根沒有想過他們會為了錢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往火坑裡推,一聽付家條件不錯,家裡沒有兄弟姐妹,就覺得是一門好親事,沒有多做了解就點頭了。

鄭春香嫁到付家後,三朝回門沒有回來,年三十前也沒有回來吃團圓飯,鄭老頭和孟氏才察覺到了不對,急急慌慌的讓兩個兒子去付家看看女兒的情況。

鄭山青和鄭水青從來沒把唯一的妹妹當回事,哪裡肯大老遠的跑去付家探望。於是兩人假裝去過了,回頭就找了幾個借口把二老忽悠住了。

次數多了,鄭老頭和孟氏也以為付家規矩大不允許女兒回來,加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連幾年不回娘家也不是稀奇事,他們隻當女兒嫁到付家過上了好日子,就不想認娘家的門了,失落過後漸漸地就放下了。

哪成想事實跟老兩口想的完全不一樣。鄭春香剛嫁到付家,就被公婆指使著做這做那,手腳稍慢些,輕則一頓痛罵,重則就是一頓毒打。有一次洗碗,她手滑不小心打碎了一隻,就被暴戾的付貴打的三天下不來床。

付家人還不許鄭春香回娘家,每次鄭春香有了這種念頭,就會招致付貴的一場毒打,甚至在她懷了長子,快要臨盆了,想爹娘想的快發瘋了,就讓付貴去娘家請爹娘過來看看,也遭到了付貴一陣毒打。

要不是付老太吸取了前麵兩個兒媳婦的教訓,不允許付貴胡來傷到了寶貝孫子,及時把人攔住了,那一次,鄭春香大概也沒命了。

鄭春香的性子比孟氏更加軟弱,也更沒有主見,平日裡就沒少挨打,本來對付家有著深深的恐懼,見丈夫發起瘋來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也不顧,她就徹徹底底的被嚇住了,再也不敢提起娘家的一切。

鄭春香那些年遭遇的苦難,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一力促成這樁婚事的鄭山青和鄭水青。

直到鄭凜回到家裡,孟氏又動了心思,想讓小女兒帶著女婿回來一家團圓,鄭山青和鄭水青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去,還拿出老一套來糊弄她。

還是鄭凜看不下去了,在問清梅樹村所在的位置後,就自己親自去了一趟付家,就正巧撞上了數九寒天裡,跪在地上被付老太毒打的鄭春香,鄭家人才終於知道鄭春香這些年在婆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聽丈夫說完這些,即使沒有親眼見過小姑子過的是什麼日子,桑葉也能想象到她的日子多麼苦。一時間,對小姑子的同情、對鄭山青鄭水青和付家的憤怒,讓她的心裡窩起好大一把火,刺激的她一把掐在鄭凜的腰上,忍不住抱怨道:

“就算你跟春香兄妹感情不深,她到底是你的親妹妹,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怎麼就不幫幫她,讓她脫離付家那個大火坑?”

同為女子,桑葉理解女子的艱難。哪怕隻是一個陌生人,聽到對方遭遇種種不公和苦難,她也會心生同情。如果有能力幫一把,她絕對會出手幫忙,這跟聖不聖母沒有一點關係,更何況遭遇這種不幸的還是自己的小姑子。

“葉兒,不是為夫不想幫,是她自己不願意為夫插手。”鄭凜知道以媳婦兒嫉惡如仇的性子,聽完這些肯定會惱火,卻沒想到會由自己來承受這股怒火,隻得無奈的握住掐在腰間的小手解釋道:“春香的性子你應該有所了解,除非她自己下定決心要跟付家一刀兩斷,不然為夫貿然幫了她,隻會落得埋怨。”

這話可是怒其不爭了,他對唯一的妹妹確實沒有什麼感情,畢竟第一次歸家時,這個妹妹隻是個七八歲的小丫頭,沉默寡言存在感極低,短時間內談不上了解,更談不上感情。等他離家十年再次歸來,妹妹就已經嫁人了,兩人見麵的次數都不多,就更談不上兄妹情了。

但是這不是他不願意插手的原因,實則在知道妹妹遭受的一切後,他當時就出手把付家上下收拾了一通,還動了讓妹妹同付貴和離的心思,偏偏這個妹妹被夫家嚇破了膽,竟然跪在他麵前替欺淩她的婆家求情,把他接下來的打算全部堵回去了。

那時他就知道這件事情他管不了,除非這兒軟弱的妹妹自己能立起來,不然誰也幫不了她。好在那次出手後,付家總算有所收斂,不敢再隨意欺淩她,至少不像以前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聽完丈夫的話,再一看他的神情,桑葉隱隱猜到裡麵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就有些訕訕的收回了手:“那就不管了嗎?春香太苦了,瞧著就讓人心疼,還有妞妞,那麼小,瘦瘦弱弱的跟小貓似的,繼續這樣下去,我都擔心她能不能平安長大。”

鄭凜歎了口氣,無意識的摸著妻子的頭:“再等等吧,興許哪天她就想通了!過兩天她回付家,我親自送她回去,順便跟付家那些人好好說說。”

桑葉知道這個“好好說說”肯定好不了,也可以肯定主要問題還在小姑子的身上。見一向冷情的男人肯做到這個地步,就知道他還是在意這個有血緣關係的妹妹的,便說道:“那就按你說的來吧,以後咱們跟春香多走動走動,至少要讓付家知道春香是有娘家人的,讓他們不敢這麼不把人當人看。”

鄭凜微微一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略微鼓起的臉:“行,都聽媳婦兒的。”

啪!桑葉抬手拍開臉上的大手,惱怒的瞪著滿眼含笑的男人:“說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鄭凜誠實的搖了搖頭,在媳婦兒發作之前猛地一把將人橫抱起來,大踏步的朝著大床走去:“葉兒說為夫不正經,為夫總要來點兒不正經的才能證明葉兒沒有說謊,葉兒說是不是?”

猝不及防的桑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緊了男人的脖子。結果一聽男人不要臉的話,氣的她險些爆粗口:我是你個姑奶奶!

“放我下來,你快放我下來,青天大白日的,你發什麼瘋呢!”桑葉的腰腿現在還軟著呢,生怕這個不正經的家夥大白天的壓著自己乾壞事,連忙推他的胸膛要下地,就怕到了床上就由不得她了。

見自己被媳婦兒誤會了,鄭凜也沒有辯解,還故意順著她的話調戲道:“昨晚為夫醉了,做了些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葉兒就幫幫為夫,讓為夫想起來好不好?”

“好個屁!”桑葉沒有忍住終究爆了粗口,在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立即滾到床裡側警惕道:“今兒個你要是敢胡來,我、我現在就回娘家,再也不回來了,不信你就試試看!”

負距離的領教過男人的體力和持久力,她是真的怕了。要是繼續放任他胡來,用不了幾天該補腎的肯定是她,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上當。

看著縮在床角怒視自己的媳婦兒,鄭凜有些懵了,完全沒想到媳婦兒的反應這麼大,還這麼抗拒自己,一時間十分受傷:“葉兒,是為夫昨晚表現不好,才讓你如此嫌棄嗎?”

除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到彆的了,偏偏他又一點印象也沒有,這讓他麵對惱怒的媳婦兒有些無從下手。

見男人越說越沒邊兒,桑葉的臉迅速的紅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隻是……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

難道要說“是”?確定這樣說了,這個男人不會以此為借口,趁機提出跟她“多練練”的要求來?要是說不是,不就間接承認這家夥表現很好?那豈不是鼓勵他對自己醬醬釀釀?

想到這裡,桑葉頭疼極了,索性沒有回答,指著房門說道:“你出去,我累了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