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桑林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李村長看了他一眼暫時放下了,轉頭問溫氏:“你說林娃子欺辱於你,可有人證物證?”
當了幾十年的村長,李村長就是靠著公平公正贏得了李家村上下的一致擁戴。雖然桑林一直喊冤,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欺辱於溫氏,但是李村長不可能就這麼信了。
同樣的,溫氏一口咬定欺辱她的人就是桑林,李村長也不會聽信她的一麵之詞。在他心裡,這兩個人平日裡都是挑不出錯的,發生這種事情由不得他不慎重。
溫氏沒有馬上回答,她先是怯怯的看了桑林一眼像是顧忌著什麼。最後,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從袖籠裡摸出一個隻有掌心大小的紅木漆盒子。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紅木盒子,看著裡麵露出的物什低泣:“這是那天他送給我的,要不是,要不是……”
說到這裡似乎說不下去了,她幽怨的看了桑林一眼,似乎在指責他是負心漢,引人無限遐想。
看著盒子裡青翠欲滴,散發著柔光的物什,屋子裡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看向桑林的眼裡滿是不敢置信。桑林自己也懵了,連溫氏似是而非的話也顧不得,死死的瞪著紅木盒子,麵上帶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原本對丈夫還抱著最後一絲信任的劉氏徹底絕望了,眼底隻剩下一片死寂。
紅木盒子裡裝著的,是一隻水頭極好的翡翠鐲子,哪怕不識貨的人,也能看出這鐲子價值不菲。李家是個什麼情況,整個李家村沒有誰不知道,如此溫氏不可能自己掏錢買下鐲子栽贓桑林。
彆說溫氏,村子裡除了桑家,其他人家也不可能買的起。這樣一來,算是坐實了溫氏的話,這隻鐲子確實是桑林所贈,總不會是溫氏偷來或者撿來的。
不過該清楚的事情要問清楚,李村長咳了一聲打破了屋子裡的沉寂,指著溫氏手裡的盒子問桑林:“這隻鐲子,是否如溫氏所言乃是你贈予她的?”
桑林反應過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不是,那天是我娘子生辰,我特意托人從縣城裡帶回來,準備送給我娘子作為生辰禮物,隻是昏迷醒來後盒子就不見了。”
說罷,他憤怒的看著溫氏,厲聲質問道:“那天,我看你一個人背著柴火走不動路,好心要幫你,你卻在水裡麵下藥把我迷暈偷走了鐲子,如今還陷害我欺辱於你,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那天桑林醒來,就發現盒子不見了。他猜測是溫氏見財起意順走了盒子,礙於沒有證據不好上門詢問,就隻好對劉氏撒謊說東西被小偷偷走了。
現在見溫氏拿出了翡翠桌子,還說出那些栽贓的話,他再不清楚是這個女人故意給自己設套,簡直就是蠢蛋!
溫氏像是被嚇到了,捧著紅木後退了好幾步,她猛烈的搖著頭尖聲道:“不,不,我沒有陷害你,這鐲子就是你親手送給我的,說是給我的定情信物,還說劉氏是隻不下蛋的雞,你會休了她娶我過門的……”
桑林滿臉通紅,氣得險些背過氣去,食指顫抖的指著溫氏怒斥道:“不知廉恥!你處心積慮的害我,可對得起剛子,可對得起大強小強?”
早知道,早知道這個女人的真麵目,就算好兄弟在世,他也不會給這個女人好臉色看,更不會看她可憐而屢屢幫她,以至於給他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教他和媳婦兒夫妻離心,真是瞎了眼了!
溫氏的身子搖搖欲墜,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她將紅木盒子闔上緊緊地抱在懷裡,慘然的說道:“是啊,是我不知廉恥,輕易的聽信了你的話,以為你會休了劉姐姐會娶我,還下賤的把身子給了你!你不肯承認我也不怪你,總歸是我的錯,一開始就不該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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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公司來了個麵試的妹紙,順利的話,手渣作者下個月開始就不用去上班了,說不定大更有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