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2 / 2)

【最後結果是怎麼說?周柏軒給柔嘉郡主翻案了?】

小八不願回想起那個有點恐怖的人類,籠統著說:【沒有的啊,女主怎麼也不肯承認,就隻能不了了之了。】

就隻是這樣?

白楚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

懷疑隻是懷疑,沒有證據就不能定罪。

反正確實不是白音華把柔嘉郡主下的藥給換了,她死不承認就是,她是受害者,還有逼受害者認罪這樣荒唐的道理麼?

白音華總有一種把自己的邏輯當成真理的本事,當她雙眸含淚,滿是委屈地朝周柏軒看過去時,連被恨意混亂了心智的柔嘉郡主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誤會了她。

有些猶豫的她再看白音華柔柔弱弱又婉轉嬌柔的目光朝自家大哥看過去,就又堅定起來了,管他是不是白音華乾的,反正她是自己的敵人總沒錯的,絕不能讓大哥偏向她。

於是,周柏軒還沒說什麼,柔嘉郡主就撩起袖子上前同白音華吵起來了,她是個不講理的蠻橫性子,白音華又沒有熱心的圍觀群眾會感憐她的善良可欺幫她說話,隻能無奈落於下風。

最後還是一張臉冷成數九寒天的周柏軒叫停,逼著柔嘉郡主給白音華又道了一次歉,然後直接撂下話,若再有下次,就將她送回平陽。

然後在柔嘉郡主慘白的臉色中轉身離去,絲毫不顧她踉蹌跟在身後的腳步,自顧自出了酒樓就不見了人影。

柔嘉郡主生怕他真的把她送回平陽,哪還顧得了白音華,連忙坐上馬車,打算回家讓母親替她說說情。隻有留在京城她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如果被孤身一人送回平陽,人人都知道她是被母親兄長放逐的,沒人會再把她當回事的。

被留在房內的白音華收起了楚楚可憐的神色,晦暗不明地望著門口,直到身邊夜鶯輕聲問她:“小姐,要不要奴婢替您教訓一下柔嘉郡主?”

白音華恍然回神,眉目間隱有暗沉之色劃過,“自然是要的。”

“但不是現在。”她心緒有些凝重,不能讓周柏軒查到安王的存在,“夜鶯,最近不要去聯係你主子了,免得惹人懷疑。”

她以為周柏軒是心悅自己的,可今日一見,突然就不確定起來。

白音華眸色幽深,若有所思。

另一邊,周柏軒從酒樓出來,打算徑直回宮的,突然想到了什麼,腳步轉了個方向,來到京城中最大售賣女子簪環釵玉等飾物的店。

“將你店裡最好的拿來。”

聽這話,要不是他穿著配物都是上品,加上相貌氣勢不凡,掌櫃的差點以為是打家劫舍的來了。

瑟縮著擦了擦腦門上冒出來的冷汗,掌櫃的忙陪笑臉:“欸,您稍等著,我這就去拿。”

於是,剛聽完這出戲,被爛尾的結局糊了一臉,深感不滿的白楚下午睡醒,就收到了匿名放在她窗邊的緋紅鑲玉石的錦盒,打開一看,是一整套金累絲鳳雀含珠頭麵,細節勾勒處處精美絕倫,襯著還未消失的晚霞餘光,金玉輝煌,宛如新生,仿佛她輕輕一碰,就能活起來。

饒是白楚自認是心如止水,看著也不由怦怦跳了兩下。

好想收下啊……

白楚纖細如玉的手指流戀不舍地一一劃過,然後鬆手任由盒子合上,眸中閃過微光,意味深長。

輕巧轉身走到一旁的書案前,提筆沾墨,寫下幾個字,然後將字跡晾乾,折紙後放進錦盒中,把盒子放回到它原來的位置上。

接著動作利落地關上了窗,毫不猶豫地回到榻上,抽了本書,躺著看起來。

半晌,窗外院落的樹上,發出幾聲微不可聞的響聲,熟悉的高大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窗前,沉默著皺起眉,麵色肅然地低頭看著被放回原處的盒子。

抬手從裡麵將加進去的紙條展開,上頭隻寫了一句話:

“再如何珍貴精美,也隻是尋常用的頭飾裝扮,在周指揮使的眼中,我和彆的女子可有不同?”

周柏軒眉心皺得更深,深潭般的黑眸閃過一絲茫然:不同麼?

……

經年堂中,沈玧之在縱橫遍布的棋盤上輕輕落下一字,麵容溫和淡然,眸中笑意不達眼底,淺淺淡淡地鋪了表麵上的一層,將底下理智到冷漠的色彩遮擋的嚴嚴實實。

“主子,幾次私自遷入府中的賊子有線索了。”

“誰?”

“屬下無能,其人武藝超群,又好似深諳藏匿之術,具體行蹤身份不能探查,但仿佛是宮裡的人。”

沈玧之眸光一動:“宮裡?”

“是,主子,可要屬下繼續深查?”

“不必,隻遠遠盯著,彆被發覺了。”

“屬下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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