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嚴檸困得兩眼都睜不開,還在聽到席冰在他耳邊嘰咕。嚴檸實在困到不行,這小子竟然扒他眼皮,“檸檸哥,不要睡嘛,聽我說嘛。”
嚴檸打開他的手,頭腦昏沉,“我不行了,我得睡了。”
嚴檸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醒的時候他倒是知道,屋外馮襄敲門叫席冰起床,嚴檸剛應了一聲,忽然覺著啥東西頂著他後麵,嚴檸渾身寒毛唰地立了起來。
嚴檸一巴掌把席冰拍醒,席冰打個哈欠,臉頰在檸檸哥懷裡蹭兩下才閉著眼睛坐起來。
嚴檸瞥一眼席冰的隱私部位,十分懷疑他倆到底誰是GAY。
席冰完全沒有半點尷尬,起床時還厚臉皮地說,“檸檸哥你像我這麼大時肯定也是一樣的。哎,身體都成熟了,偏還找不到對象。”
席冰發泄精力的方式是健身,他洗漱後就去健身房練了半小時,出來衝個澡,吃早飯時已經神清氣爽。
第二天晚上,嚴檸堅決十點鐘回房間睡覺,絕不在席冰房間多呆一秒鐘。席冰不滿地去拉嚴檸的手,“為什麼呀?好容易才回來的。”
嚴檸拍開他,“你老實點。山珍海味在身邊,就是和尚也有動凡心的時候。”
席冰瞎得意,“看來檸檸哥你終於感受到我山珍海味的魅力了啊。”
嚴檸懶得理他,徑自回房。席冰一直跟他屁股後頭,嚴檸問,“你乾什麼?”
“送你回房間啊。”
他打算在檸檸哥屋裡再繼續叨叨,奈何檸檸哥不要他,把他打了出去。席冰甚是不滿,發視頻給檸檸哥,“你就這樣對待山珍海味的!”
“屁個山珍海味,撐死是個黏豆包,粘死人了。”嚴檸回他一句。
“就粘你就粘你!”
嚴檸看他幼稚病上身,掛斷視頻,自己準備看會兒書睡覺。
席冰十分遺憾。他足足攢了五年的話想跟檸檸哥說,這一兩天哪兒說得完喲。
書握在手中,嚴檸有些哭笑不得,他從沒遇到席冰這種好像有無限熱情無限愛的孩子,隻要你在他身邊,連你自己的生活都熱騰騰起來。
燈光落在下垂的眼睫,映出一點陰影。也許,他就是舍不得這份太陽光一樣的溫暖熱烈,才會回來的吧。
席冰在片場休息時,蘇靜問,“那就是你常說的檸檸哥啊。”
“是啊。”席冰喝口礦泉水,“檸檸哥很帥吧?”
蘇靜點頭。想說,這不僅是帥吧。
蘇靜是被老師塞進劇組的,肖導的電影招人,反正群像戲,暑假開拍,老師鼓勵同學們有空的都去試鏡,多點拍攝經驗,還不耽誤開學。
同宿舍的徐橙知道這個項目後也很感興趣,可惜試鏡落選,後來蘇橙提出想投一筆錢進來演,也被肖導拒絕。好在蘇橙已經在圈中小有流量,並不缺工作,就去忙彆的了。
蘇靜衛佳都入選劇組演員,戲份不多,衛佳拍完自己的戲就走了。蘇靜沒彆的安排,就留下來在劇組幫忙,還能掙點零用錢。
蘇靜心下很佩服席冰的處事方式,跟第一次合作過的製片處得這麼好,難怪在圈中風評極佳。
嚴檸原想住三五天就回A市的,席冰哪兒能答應,又把嚴檸五年不主動跟他視頻的事拿出來控訴了一遍,嚴檸隻好陪他到戲份殺青。
殺青後,席冰就跟檸檸哥一起回家了。
推開門的那一刹那,嚴檸看到熟悉的擺設,隨處可見的綠植,以及餐桌上保溫的飯菜。好像這五年的離開並不存在,嚴檸回頭看向席冰,席冰一臉邀功的模樣,“我跟王姨說讓廚師過來把飯菜做好。不然這又是飛機又是汽車的,我是不想自己坐的。我姥姥說,外出回家的第一頓飯不能在外頭吃,得在家吃。我就都準備好了,給檸檸哥一個驚喜。”
說著,就把檸檸哥的行李帶到臥室,放進衣櫃。
嚴檸在廚房洗了手,揭開保溫的蓋子,飯菜還是熱的。席冰出來,就要坐下吃飯,聽檸檸哥命令,“去洗手。”
“知道知道的。”他嘴巴答應著,捏個油燜大蝦擱嘴裡,乖乖洗過手再坐到檸檸哥身邊。蜜桃酒就在邊兒上,席冰倒了兩杯,他雙手舉著,眉眼清澈一如從前,“檸檸哥,這杯酒為你接風洗塵,你可算回來了。”
嚴檸同他乾了一杯,想說什麼,什麼都說不出,便仰頭乾了。
喝過接風酒,席冰沒再煽情,開始吃飯。兩人間或說些趣事,這五年分彆仿若並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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