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第一一六章不管這對公...)(2 / 2)

不馴 石頭與水 9158 字 6個月前

“是~”嚴檸又磨嘰著吃了好幾顆葡萄,被席冰罵兩句才去拖拖拉拉的花園挑選鮮花,回來後找個水晶花瓶,插了滿滿一瓶,鮮豔的薔薇花枝擠在一起,豐盛絢爛。

席冰擰小火,從鍋裡夾塊糖醋排骨給檸檸哥嘗,問,“嘗嘗鹹淡,要不要再加點糖?”

“夠了,挺好。”嚴檸語音不清地吐出一塊骨頭。

席冰把排骨盛出來,讓檸檸哥端餐桌上去。他接著三兩下把油燜大蝦炒出來,從燉鍋裡盛出軟軟爛爛的燜牛腩,最後的素菜簡單,就是一碟拍黃瓜。

薔薇花擺在一畔,嚴檸打開蜜桃酒,每人倒了一杯。

倆人高高興興地吃了頓飯,吃過飯,一起收拾廚房。傍晚涼爽的時候,就一起到院子裡打羽毛球。

到了晚上,席冰窩在沙發看老電影。嚴檸也在一邊跟著看,影片的光映著席冰模糊的臉龐,那雙眼睛清澈又專注。嚴檸時不時捏個櫻桃塞席冰嘴裡。

看完電影,席冰擺出自己的文房四寶,寫了一頁字帖。

晚上睡覺時,席冰沒像以往那樣愛鬨騰,他悄悄拉住檸檸哥的手,側身看著檸檸哥,認真地說,“檸檸哥,以後,我就是你的小弟,你就是我的親哥哥。”

月亮升上半空,嚴檸拍拍席冰的肩,笑容模糊,“好。”

第二天早上,嚴檸送席冰到學校,調頭回自己的公司,他給律師打了個電話,“我想在遺囑繼承人上再加一個人。”

律師道,“當然。這由您決定。”

席冰每天上完最後一節課就會去檸檸哥家,他雖然是個八卦性格,但在檸檸哥麵前並不多談那對公母,就是跟檸檸哥一起做飯吃飯,一起生活。

有時程導、檸檸哥的朋友們也會過來,大家就在一起聚餐。

嚴檸處理此事雷厲風行,捐款事宜辦妥後,嚴檸錄了一段視頻向公眾說明情況:

我並非公眾人物,隻是在五年前偶然和朋友一起拍了《愛戀》,當時我做出品兼製片。我很幸運地得到一筆巨大分紅,後來我申請了國外哲學專業研究生、之後繼續讀了博士,今年剛畢業回國。

一直不知道還有人這樣關注著我,思念著我。

真是大可不必。

嚴檸神色淡淡,“我十歲時父母離婚,不過,離婚官司拖了兩年,倒不是財產談不攏,我在法庭上被雙方推托,無人願意撫養。解決不了未成年人的撫養問題,法官不予判離。

我曾無數次被雙方送往對方的住處,然後再被對方送回去。也曾對雙方拒之門外,不知所措,不知道能去哪裡。

後來很想自殺,不過,跳河裡時被路人救了起來。沒死成。

最後是大姑收養了我,照顧我到大學。

我大學讀的是A大,當時雙方不知從哪裡聽到這消息,紛紛對我表現出極熱誠極關心的感情。我沒有見他們。

一直到現在,我都沒見他們。

有朋友偶然問起我的家境,我都是說父母雙亡。這不是謊言,有人在我心裡,就是已經死了。

我現在小有積蓄,身家不多,卻也足夠惹人垂涎。敬告諸位,得你們提醒,本人已立好遺囑。

本人願意將錢用於教育事業的支持,用於婦女兒童的救助,但絕不會有一分錢留給你們。

如果你們病了、老了,需要治病,需要養老,法律上的一切義務,我已悉數交由律師負責。本人不會推脫任何法律層麵的義務。

當然,如果你們希望借此熱度炒作、賺錢,隨便。

最後,本人並非公眾人物,僅此一次回應。因為,真是太惡心了。

嚴檸這一回應,#嚴檸回應##嚴檸已立遺囑#之類的字條瞬間被頂上熱搜。

吃家群眾與媒體看過後紛紛下場表達自己看法,再次引發一場輿論熱潮。隻要是正常人,感想基本都是一樣的:太惡心了。

是的,這對公母太惡心了。

自媒體大V都勸他們,要點兒臉吧。

要臉的人就乾不出這樣的事兒!嚴檸視頻一發,兩人更上頭了,開直播時砰砰在鏡頭前給嚴檸磕頭認錯。

好在立刻有人舉報,直播間直接被封。

接著倆人的賬號也悉數被封。

再在親戚朋友小號露麵,小號也被舉報封禁。

全平台賬號都被封後,這對公母再想蹦躂隻能出海了。

倒是有不少教育類自媒體,勸各位做父母的,一定要儘到父母的責任,彆覺著孩子都是負擔,看這對公母,悔青腸子也沒用。

A大官微發了兩句詩: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

被許多人解讀為對嚴檸的讚賞與維護。

令嚴檸無語的是,他那許多年不用的社交賬號經此回應,一夜之間漲粉百萬,官方主動贈他黃V。

諸多女網友對他百般憐愛,在賬號下鼓勵他。便是男網友也大都覺著,這哥們兒是真有點慘在身上的。

嚴檸當然取得了世俗上的成功,可有這樣的原生家庭,即使事業再成功,怕也難以消弭少時留下的傷痛。

傍晚驅車回家,席冰正修剪院子裡花,夕陽染紅他的臉頰與發梢。見嚴檸回來,席冰說,“我做了水果茶,放冰箱了,你去喝一杯吧。”

嚴檸走過去,看他花修的有模有樣,笑道,“還真懂點兒。”

“那是當然啦。以前你送給我的小月季,我分株就分了一小片出來。”席冰有點驕傲地說。

嚴檸笑著揉下他的頭發,進屋喝水果茶了。

廚房裡的飯菜香味飄到客氣,嚴檸打開冰箱門,水晶壺裡,小青檸、百香果、橙子、綠茶、蜂蜜泡的涼茶,嚴檸喝了一大杯,頓覺身心舒爽。

從廚房的格子窗向外看去,席冰依舊哢嚓哢嚓地修剪著院中花草。

嚴檸淺色唇角不由浮起一絲淺笑,他從小的願望,就是希望這樣啊,晚上回家時有家人在等他。

就隻是這樣。

晚上。

吃過飯,嚴檸跟席冰說,“明天不要過來了,我明天出差。”

席冰舔口冰淇淋,歪頭看向嚴檸,問,“好了?”

嚴檸笑得雲淡風輕,“早好了。”

他就是有點留戀,留戀罷了。

冰冰與他不同,就像冰冰說的,做一輩子的兄弟,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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