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正在畫範蹊那小屁孩兒,他今天摔了一跤,發現沒人在,就沒哭。轉了一大圈找到我之後,才開始哭,原來委屈撒嬌是因為知道有人會心疼,這個小東西。
“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子。”
“什麼?”,我詫異的看他。
“之前你幫我整理出的那些東西。陸陸續續都用上了。彆人還都說我能乾,其實是你的功勞”,他從我背後摟著我,認真的說。
我好笑的轉身,捏捏他的耳朵,“官場上的事,還有那些民生大事,我一個後院婦人哪裡懂。隻不過希望能幫上你的忙,才看那些宗卷,然後現學現賣罷了。你能用上最好,可彆說什麼功勞之類的。夫妻本是一體,我隻恨自己懂得太少,能幫上你的地方也太少了。你沒和彆人提我吧,畢竟我一個官眷讀那些宗卷,讓人知道了不好。”
“沒有,你放心。南兒的聰明,我知道就好。”
“什麼聰明不聰明的,能讓你少辛苦一些,我就知足了。你做事那麼認真,我真怕你把身體累壞了。”
tmd,我容易嗎?又要能幫上忙,因為我們確實已是一體。他不是範家的繼承人,為了兒子的未來,我自然希望他有好前程。
又不能讓他覺得我太精明能乾,而因此對我心生戒懼。惡心的話都快說了一車了。好在範曾倒不是那種害怕老婆比自己強的自卑猥瑣的男人。
“南兒……”,他摟緊了我。然後又轉戰到了床上去。
他今天似乎興致特彆高,□□結束之後,還玩著我的手,“南兒,你為什麼一直畫兒子,從來不畫我?”
我笑了起來,“你能想象兒子們長大之後的樣子嗎?等他們長大之後,和你一樣成家立業之後,甚至讓我們抱了孫子之後,我們再把這些畫拿出來看,該多有意思。”
他也笑了起來,“和你在一起生活,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南兒也為我畫一幅畫,好不好?”
“好”,我捏捏他的耳垂,“睡吧”,閉上了眼睛,我是真累了。
他摟緊了我。
離開京城前,孫姨娘引起的那場爭執,以她暈倒了為終結。隨後她就臥床養病了,自然沒法再吵著要跟來。
“蘭草來信說孫姨娘身
體好些了,我們也來了大半年了,是不是該派人把她們接來了?”,我看蘭草的信的時候,範曾也在一目十行的讀孫姨娘那厚厚的信。其實我是想讓蘭草她們過來,在這裡生活總比大宅院裡鬆快,而且我也擔心我不在,她們在府裡會受委屈。至於孫姨娘是無所謂的,隻是我不能那樣說罷了。
範曾隨手放下信,摟著我的腰,“這裡的生活並不算好,還是讓她們留在京城吧。”
“蘭草信中說大夫說孫姨娘憂思過重……”,如果真就那樣病死了,以範曾的憐香惜玉程度,說不定又會自責內疚什麼的,反而影響了正事。也是一樁麻煩,那還不如放到身邊來呢。
“人若不知足,在哪裡都是一樣的”,他淡淡道。
“彆再生氣了”,我捏捏他的耳朵,笑道,“這一家人總是在一起的好。”
“她說了那樣的話,南兒不生氣嗎?”
我搖搖頭,“在你納她進門前,我就知道她的脾氣性格,她心直口快,但沒什麼壞心。既然早就知道了,如今又怎麼會和她計較口舌上的小事。”
“她又哪裡隻是心直口快”,範曾冷笑了一聲,又溫聲對我道,“來年春天再說吧,馬上要忙秋收的事情了,忙完了冬天就到了,那時候天氣又太冷,不如等到明年春天。”
我看出他根本不想接人過來,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覺得有些納悶兒。不過我也不是非要讓她們過來不可,就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