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1 / 2)

易燃愣愣的望著榮彥,看著他拿起飾品盒裡的戒指輕輕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銀白色的戒指在霓虹燈的映照下泛著柔亮的光澤,從指尖一直滑到指根,套在他的手指上。

戒指的尺寸略大了一點,易燃戴在手上隻空出一小條縫隙,但並不影響它的舒適度和美觀。

榮彥的眉頭擰了擰,“你竟然連手指頭都瘦了?”

這話無情的打破了原本溫馨且曖昧的氛圍,易燃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把榮彥從地上拉起來,順手就把盒裡另一枚戒指拿了出來。

“你準備這些東西,是把我當女人嗎?花裡胡哨。”他嘴上嫌棄著,臉上的笑容卻是一刻也沒消失過,“喏,把手給我。”

榮總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寵溺,他乖乖把手遞了過去,看著易燃一邊“埋怨”一邊把戒指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隻覺得這幾天所有的疲累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和易燃結婚,最初的目的也不過是因為他遇到了第一個能讓自己提起興趣的人,而且主要是為了借此來退了和宋鈺的婚約。老爺子那邊雖然不好商量,但也從來沒有真正去強迫他做那些不喜歡的事,隻要給彼此一個台階下,這件事就還是能夠心平氣和的解決的。

他並不想這麼早就和爺爺鬨翻,從小到大雖然一直不夠親近,但那畢竟也是他唯一的親人。況且老爺子手裡還攥著榮世錚的行蹤,他還沒讓那個男人受到應有的懲罰,怎麼可能甘心鬆手。

這樣想著,榮彥又抬眼去看麵前那人。易燃那副小心翼翼又滿心歡喜的樣子,讓他的心忍不住一陣悸動。想起來自己想要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在劇組被人“壓榨”,還要和那個鄧什麼億安每天在一起拍戲,榮總心裡就一陣不爽。

“想什麼呢?”易燃看著榮彥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又一會兒黑的,莫名覺得搞笑,“你不會是剛剛吃壞了肚子吧?”

“不,我是被你感動了。”榮總一本正經(並不)的望著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讓兩枚戒指緊緊貼在一起。

他瞥了一眼周圍這些冒著粉色泡泡的東西,又拉著易燃往旁邊的海景彆墅走去。

“哎!這就走啊,去哪兒?”易燃回頭望了一眼那寫著自己名字的大燈牌,有點不舍。

榮彥兀自拉著人往前走,“這些東西你不喜歡,我當然要送給你點彆的。”

還有彆的?易燃被他這麼拉著一直到了彆墅的窗前。原本以為是要繞到前門的,卻沒想到榮總直接把窗戶拉開,帶著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易燃眨巴眨巴眼,跟在榮彥的身後。彆墅內的裝潢低調奢華得和榮彥之前那幢小彆墅一樣,甚至連裝修風格和各種家具的擺設位置都是分毫不差。

好的,基本上已經夠能夠確定這也是榮總名下的房產了。

易燃這麼想著,不由得在心裡感歎了一聲,“我老公真有錢!”

等等……他剛剛想了什麼?不,什麼都沒有。

榮彥回頭就看到某人站在原地心虛的臉紅,忍不住又折回身來打量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嗎,臉這麼紅?”

他說著還不忘挑挑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啊?什麼……”回過神來的易燃話說到一半就被噎住了。他好像明白了榮總所謂的“迫不及待”是什麼意思,慌忙否認,“沒有!彆把我想得跟你一樣。”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句話越說越沒底氣,到最後連聲音都快聽不到了。

榮彥的唇角忍不住上揚,他伸手將人攬進懷裡,俯下身把下巴抵在易燃的肩上,語氣輕柔又曖昧。

“恩,我就是想要,你給嗎?”

他的說話時吞吐呼吸都掃過易燃的耳畔。那一刻,易燃隻覺得耳邊癢癢的,整個身子都傳過一陣酥麻的感覺,他想抬手把人推開都隻覺得綿軟無力。

榮彥的下巴在他肩上輕蹭了蹭,索性直接把臉埋了進去。

外麵夜色已是深沉,海邊的夜空尤為澄澈好看,這會兒突然響了一聲。易燃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他循著聲音看去,就見彩色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又化成星光簌簌落下。

緊接著,一簇又一簇的煙火在空中綻放,映得海麵和屋裡都是一片絢爛的顏色。

易燃記得,上次看煙花的時候還是小時候了。那個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在院子裡守歲,他還小,吵著要看煙花……

回憶蜂擁而至,易燃忍不住就眼眶發酸,卻聽到某人溫柔的聲音響在耳邊,“好看嗎?”

他怔了怔,扯著嘴角笑道,“恩,好看。”

榮彥抬起頭,看到他在煙火映照下紅了的眼眶,心裡像是被擰了一下,鈍鈍的疼著。他伸手將人往懷裡緊了緊。

“記住,以後無論什麼事情,都會有我和你一起麵對。”

易燃自認為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榮彥話音落下那一刻,他的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

他從來沒想過將來會有一個人願意和自己一起麵對未知的一切,更沒想過那個人會是麵前的這個男人。真正和榮彥在一起,是他從來都沒敢有過的奢望。

他從雲端跌進泥裡,卻被榮彥施以援手,已經是重生後最大的幸事了。再多的其他,想都不敢想。

感受著那人懷抱的溫度,易燃心裡淌過一股暖流。他沒談過戀愛,但自從榮彥的出現,他的世界就像是有了一個支撐的點,他甚至可以完全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榮彥。

這麼想著,易燃的手慢慢抬起環住了榮彥的腰,“謝謝。”他輕聲說著仰麵在那人的唇角吻了吻。

窗外的煙花還在夜空中絢麗著,而屋內的溫度突然高了起來,兩人相觸的唇瓣合著呼吸都漸漸變得灼熱。

“可以嗎?”榮彥啞著嗓子問道。

懷裡那人並沒吱聲,而是伸手勾住他脖子,加深了那個吻。

唇齒間帶了紅酒香甜的味道,刺激著榮彥的每一根神經,他俯下身順勢將人抱了起來,邁著大步朝著樓上走去。

他想,易燃的意思,他明白了。

淩晨三點的機場大廳略有點冷清。聶征拖著行李箱走出來的時候眉頭緊皺著,因為他知道自己馬上就會看到某個女人那張不太順心的臉。

“聶,這兒!”某個身著華貴。燙著大波浪卷發的女人風情萬種的朝他招了招手。

Winnie本在人群中就足夠顯眼,更彆說是在本就沒什麼人的淩晨機場。

聶征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還是認命的朝著人走去,“和你說了不用來接。”

“怎麼,我大半夜不睡覺,就為了給你接機,怕你一個人想不開。你不感謝我,反而要埋怨我咯?”

Winnie撇撇嘴,順手緊了緊自己的外套。她裡麵那件衣服是修身的,還是低胸裝,完美的展現了她傲人的事業線,但這會兒就顯得有點冷。

聶征拿她沒辦法,脫下外套塞到她手裡,“我拿不了,你抱著。”

看他擺著一張臭臉,Winnie也不惱,乖乖抱著聶征的外套順便擋住了自己春光無限好的上半身。

她就知道,聶征雖然嘴巴臭,脾氣也不好,但骨子裡還是很會關心人的。這麼想著,她臉上的笑容就開始各種洋溢了。

聶征看了一眼身邊這個平時氣場兩米八,對待自己和彆人都苛刻又刁鑽的女人,無奈的歎了口氣,拽著行李箱大步走在前麵。

迎麵走過來一個小姑娘,到了聶征麵前見他一直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就跟在旁邊走了幾步,“請、請問是盛世的經紀人聶征先生嗎?”

那小姑娘說話怯生生的,懷裡還抱了個配置相當不錯的相機,大概是剛入站姐這行沒多久。

“是我,請問你有什麼事?”聶征也是破天荒的站住了腳,還算耐心的回了她的話。

那姑娘眼中閃過一道光,被跟在一旁的Winnie看得清清楚楚。Winnie眉頭皺了皺,這個女孩子該不會是……

“太好了!請問您現在是在帶易燃嗎?”那小姑娘激動的臉都紅了,雙手緊緊抱著懷裡的相機。

“是。”聶征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你是易燃的粉絲?”

“嗯嗯!”那姑娘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我是易燃的粉絲!謝謝你願意帶他,易燃是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這些話一出口,聶征和Winnie都忍不住笑了。

“就為了說這個?”他問。

“恩!我知道你是金牌經紀人,一定能帶他火起來的!總之很感謝您!希望您身體健康!”

那小姑娘每句話說的都格外真摯,還一邊說著一邊給聶征鞠躬,看起來青澀又可愛。原本打算在一旁看戲的Winnie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把藝人帶好本來就是他的職責,你不用這麼感謝他。”Winnie說著朝她溫柔一笑,“小妹妹有時間也可以關注一下我家億安,鄧億安哦~”

聶征:“……”

她這是不放棄任何一個給自己藝人拉粉絲的機會嗎?女人果然太可怕。

被Winnie這麼一說,那個小姑娘一驚,“你、你是Winnie?!”

還沒等Winnie開口回答,聶征直接把人往身後一拽,朝著小粉絲一笑,“相信我,易燃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話音一落,他就拽著Winnie走了,畢竟他也不能保證易燃這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幾個粉絲會不會在某人的蠱惑下爬牆成了彆人家的“億萬富翁”。

被聶征一路“拎”到了門口的Winnie一臉嫌棄的拍開了他的手,“少占我便宜。”

聶征看她一眼,無語的鬆了手,直接快步走在了前麵。

Winnie踩著一雙恨天高一路小跑追過去,滿臉的八卦氣息,“想不到啊老聶,你竟然這麼看好手裡這個新人!”

“有嗎?”他冷哼一聲,“我隻是覺得,他不會比鄧億安差。”

“那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咯!”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大廳,就看到Winnie那輛紅色跑車停在路邊,十分的招搖顯眼。聶征回頭打量了她一眼,最後目光定格在她腳下那雙恨天高上。

“穿著恨天高也敢開這車,你還真是不要命了。”他冷冷說著,卻依舊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直接走到車前把箱子往後麵一扔,又扭過頭來看她,“車鑰匙。”

Winnie勾勾唇角,把鑰匙遞給了他,“這不是要給你撐排場嘛。”

“嗬,你還是要命吧。”他說著熟練的啟動了車子,又麵無表情的瞥她一眼,“我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對手英年早逝。”

Winnie係好安全帶又把聶征的外套往身上緊了緊,衣服上滿滿的都是他身上那種古板又透露著優雅的香水味,十年如一日。她扭頭看著他,一對風情萬種的眸子裡映出他的側影。

“放心吧,你還活著,我怎麼忍心離開這個世界?”

聶征轉動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又恢複了正常。車子在機場路上揚長而去,而Winnie的那句話也被夜裡的風吹散,誰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一路無話到了劇組住的酒店,Winnie已經提前和陳升溝通好了,提前就已經定下了聶征的房間。

“你的房間安排在了易燃旁邊,另一邊是我。”她說著從前台取了房卡遞到他手裡。

在聽到兩人是“鄰居”的時候,聶征的眉頭擰了擰,看來這間房是特意給他留的。這麼想著,他握了握房卡,看了Winnie一眼,“多謝。”

“客氣了。”麵對著聶征,Winnie總是不自覺的透露出溫柔的一麵,這一刻她的笑容更是得體又大方。

聶征看了她一眼,抿著嘴沒有再說話。

兩人到達酒店的時候已經將近六點鐘,辦理好手續之後更是天已經大亮。電梯門緩緩打開,聶征抬眼就看到了正拎著衣服準備送到片場的安麗。

“聶哥?你回來啦。”安麗眼前一亮,快步走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Winnie不悅的擰了擰眉頭,冷眼打量了安麗一番後徑自走進了電梯裡。

“恩。”聶征點點頭,問道,“易燃呢,還沒起床?”

安麗一時犯了難,“易燃他……”

“怎麼?”聶征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安麗回答的這樣支支吾吾,證明易燃肯定沒有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裡,要不就是他的房間裡……有彆人。

*

“阿嚏!”易燃揉揉鼻子,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沉穩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是榮彥那滿是擔心的聲音,“怎麼了,感冒?”他說著趕緊坐到床邊檢查著易燃的身體。

他的大手覆蓋在易燃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在確定了易燃沒有發燒後這才鬆了口氣。

易燃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像座小山,他縮著脖子任由榮彥試著額頭的溫度,目光不自覺的略過他脖子上的草莓,忍不住就老臉一紅。

“沒事,就是……突然鼻子癢。”他揉揉鼻子,目光躲閃著,卻發現榮彥的脖子上不止一個草莓……

看他臉色越來越紅,榮彥的眉頭不由得一皺,“你臉怎麼這麼紅?等我去那個體溫計。”

他說著就要起身,可還沒站起來手臂就已經被人扯住,回頭就看到易燃紅著小臉朝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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