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翠芬眼一瞪,“可不是嗎?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那丫頭就不改口,還一口咬定就是傳寶給她推河裡的。”
要不是兒子不在家,估計被那死丫頭揪住,說不好又發什麼瘋呢?
“就算真是我弟弟乾的,那死丫頭也活該!”
早看她不順眼了,以為自己長的好看就有資本了?
天天賴著何生,也不照照鏡子。
就她那樣,何生能看上她?
自然,蘇寧慧的小心思是不能跟她媽媽講的。
張翠芬一聽立馬變臉了,瞪了一眼蘇寧慧,“你胡說啥呢?你弟弟怎麼會乾這種事呢?彆人說就算了,你是他親姐,怎麼也胡咧咧?”
蘇寧慧看她媽媽板著一張臉,生氣了,便翻了一個白眼,“媽,這不在家裡嘛,也沒有人聽見,到底咋回事,你不知道嗎?我隻是說出了實情,我也不會到外麵去吵嚷,我又不傻。”
張翠芬一聽不樂意了,大手一拍,瞪著眼睛說道,“實情?你看見你弟弟推那死丫頭下河了?”張翠芬跟蘇寧慧吼了起來。
被她媽吼了一嗓子,蘇寧慧嚇了一跳,撅著嘴,低頭不敢看她媽了。
“有誰看見了?就憑蘇微雨空口白牙的胡說,就可以誣陷你弟弟?我要不把那丫頭嘴撕爛,這口氣我是咽不下去的。”
張翠芬瞪著眼睛,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一把扯下圍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
“媽,你彆生氣,我怎麼會幫著那丫頭說話呢,我隻是說,這丫頭已經不像從前那樣了,我們不能往槍口上撞,要從長計議。”
雖然蘇寧慧知道自己的弟弟從小被奶奶寵的都無法無天了。
她媽更是嚴重,不管她弟弟做了什麼,她都舍不得罵一句,打一下。
不過,兩人是一奶同胞,誰壞她弟弟名聲,不就是跟她過意不去嗎?
張翠芬頓覺氣也消了,“這才像姐姐說的話,反正那死丫頭要壞你弟的名聲,可不能輕饒了她,寧慧,你主意多,給媽想想有啥辦法收拾這丫頭。”
從那丫頭醒來後,她感覺就跟做夢一樣。
她自打進了老蘇家門,還從來沒有在這誰跟前吃過癟呢。
而這一天被那死丫頭罵了兩回。
無論如何她是不會咽下這口氣的。
蘇寧慧翻白的眼珠轉轉,“要找機會,不能急,不過,我一定能想出好辦法來。”
而坐在堂屋的蘇盛國,微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叼著煙卷,若有所思的吸了一口,濃烈的旱煙味道彌漫在屋裡,不一會,屋裡便煙氣繚繞了。
張翠芬嗓門大,說什麼他聽的一清二楚。
不過,他並未想進去說些什麼。
隻是狠狠抽了一口煙卷,被濃烈的旱煙嗆到了,臉紅脖子粗的咳嗽了一聲,胡亂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喝了一口水,回頭看了眼西屋。
將抽剩下一截的煙卷在腳底板一捏扔了,起身走到門口,看了眼門口放著的六塊板子。
都是好板材,一米見方。
他拿了三塊,掂了掂,又看了眼地上的三塊。
隻是並沒有再次拿起來,而是直接抱著三塊板子,頭也沒有回的朝著西屋喊道,“我去陸木匠家看看。”
蘇盛國悶著頭出了院子。
張翠芬並沒有理會蘇盛國,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寧慧能想出什麼好辦法收拾那丫頭給她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