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壁吳大嬸的閨女文英,跟她在一起乾活,便給她送回來了。
吃了一片去痛片,也沒有見效。
蘇微雨緊張的看著她媽,摸了一下額頭,“媽,這麼燙,你發燒了?”
“藥吃了嗎?”蘇微雨去給褚雲萍倒了一杯水,端給褚雲萍。
褚雲萍接過水輕聲說道,“吃了。”
“吃藥不管用,要去打吊瓶。”
她媽有一次發燒沒有當回事,就硬挺著成了急性肺炎。
隔壁吳大娘那天恰巧來串門,一看病成這樣了,也沒有人管。
叫上吳衛民套車去了鎮裡打了幾天吊瓶才好。
所以,這病不能耽擱。
褚雲萍堅決說道,“不用去,一會就好了,我這是老毛病了。”
這一說,蘇微雨都想起來,蘇微雨緊抿著嘴唇,發狠的說道,“都是王秀蓮害的。”
她將茶缸子重重的往櫃子上一放,“要不是她打你,把頭打壞了,還不給你看,能落下這病根嗎?”
罪歸禍首還是那個張翠芬。
跟王秀蓮嚼舌根,說褚雲萍在背後說王秀蓮的壞話。
蘇微雨太了解她媽了,寧肯被人誤解,她都不會去解釋。
又怎麼會在背後說王秀蓮的壞話呢?
要不是那口腹蜜劍的張翠芬挑撥,她媽媽能挨打嗎?
到底張翠芬說了啥,至今蘇微雨都不知道。
但是隻記得,當時那老太太拿著一根擀麵杖就過來了。
褚雲萍當時跟著老太太還拉扯了幾下,也不知道怎麼就打到褚雲萍頭上了。
當時就打破出血了。
也沒有去包紮,還是蘇微雨用她采的草藥,簡單敷了一下,才算止住血。
等到過年蘇盛安回來,蘇微雨就想著,王秀蓮和張翠芬囂張跋扈的,她打不過她們。
可是媽媽受傷了,爸爸總該管吧?
但是因為褚雲萍警告蘇微雨,不許將這事情說出來。
還勸說她,說他爸知道了也沒有啥用,又不能打回去,心裡還不好受,影響他在外邊工作。
當時,蘇微雨隻好忍下了。
怎麼就能忍下呢?
被打了竟然裝作沒有發生?
做爛好人,這輩子,絕對不能發生這麼恐怖的事情了。
當時活的太窩囊了。
而褚雲萍的這種奴役思想,其實就是怕因為婆媳不合,妯娌吵架而讓鄰居笑話。
看著忍氣吞聲的褚雲萍好像是為了家庭和睦。
其實,就是再用一味的退讓和隱忍來換取卑微的同情。
隻是,有時候,連那點卑微的同情都換不來。
因為王秀蓮和張翠芬並沒有因為褚雲萍大度,沒有揭露她們的惡行而有所收斂。
因為烏鴉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黑。
她們隻覺得褚雲萍好欺負。
這便助長了王秀蓮和張翠芬兩人再蘇盛安不在家的時候,變本加厲的虐待褚雲萍和她與妹妹。
忍讓能換來一時的和平,可是卻會助長惡毒的人更加的猖狂。
所以,她必須讓媽媽勇敢起來,敢於跟那些利用她,折磨她又瞧不起她的人,予以反擊。
這樣,褚雲萍才能找回自信,找回做人的尊嚴。
褚雲萍臉色微紅,因為高燒不退,在那輕聲的呻吟著。
蘇微雨立即說道,“媽,我帶你去衛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