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秀蓮偏心眼,每年過年都會扯布給蘇寧慧和蘇傳寶做一身新衣服,她和妹妹長這麼大,王秀蓮一片布絲兒都沒買過。
“賤丫頭,你長這麼大,難道不是蘇家養你的嗎?你沒吃蘇家的米嗎?那好好的糧食都喂到狗肚子裡了?”
王秀蓮噴著吐沫星子罵著。
“我可不白吃蘇家一粒米,我從八歲就下地乾活了,家裡的洗洗涮涮,哪樣不是我做的?”
既然老太太提起來了,那她就好好跟她掰扯掰扯。
王秀蓮翻了一個白眼,“你又不是小孩子,這麼大一個人,難道讓蘇家白養你啊?”
蘇微雨冷哼一聲,“張翠芬從來不去地裡乾活,天天睡到日上三竿,你怎麼不說呢?蘇寧慧十指不沾陽春水,連家裡的活都不乾,你怎麼不講呢?”
“到底糧食都喂到誰的狗肚子裡去了?誰是白眼狼,你難道沒長眼睛嗎?”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麵對與她有著血緣關係的兩個人,卻感覺仿若是陌生人一般。
對於在心中壓根就沒有一點親情可講的人來說,善良換來的隻能是被踩在腳下的蔑視。
“你……”王秀蓮頓時兩眼一瞪,眼睛一翻,“這個家還不輪不到你來管!”
蘇微雨更生氣了,“我媽在這個家裡做牛做馬一輩子,沒日沒夜的為這個家賣命。”
“現在她病了,你們舍不得拿錢給她看病,她難道不是你們老蘇家的人嗎?她的死活難道你們都不管嗎?”
今天就要好好和他們說道說道。
壓抑了一輩子,這次,她要將前世隱忍到死都沒有說的話,都說出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蘇慶樹發話了,“誰說不管了?不是讓你給她吃藥了嗎?這小病啥的,挺挺不就好了嗎?”
這孩子在這吵吵的大驚小怪的,好像他們虐待她媽似的。
蘇微雨反駁道,“吃藥要是管用,我會去衛生院嗎?”
蘇慶樹也白了一眼蘇微雨,好像是良心發現了,“老婆子,給她一毛錢,買點去痛片,要不然這死丫頭在這可沒完沒了了。”
這家中發生的事情,雖然他不管,但是都在心裡裝著呢。
這老二家的丫頭不知道怎麼變的這麼厲害了,連她奶奶都鎮不住她了。
這丫頭的眼神也不像從前看著那麼平和了。
那目光,就像是豹子詭探獵物之前的眼神,淩厲鋒芒。
王秀蓮豈肯服軟,“一分錢我都不會給這個賤丫頭的。”王秀蓮瞪了蘇慶樹一眼,“你有錢你拿?”
“錢不都在你手裡呢嗎?”
蘇微雨昂著頭,一副絕不屈服的架勢,冷冷看了眼蘇慶樹,到這個時候裝好人,想打發她走,沒那麼簡單!
王秀蓮一翻眼睛,“我哪有錢!死丫頭,管我要錢還這麼橫,我今天就不給她,她不是有本事嗎?”
“你在說一遍?”
蘇微雨冷冷的看著王秀蓮,“你們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看蘇微雨那嗜血的眼神,嚇的王秀蓮在床上往後挪了下,“你……乾啥,還想拿刀殺我啊?你不怕你爸回來打死你這賤丫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