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演戲,老的演完,小的演。
都說咬人的狗不叫,忠厚老實的蘇盛國可是狡猾的很。
蘇盛國便是那隻將獠牙藏起來混在獵犬群裡的狼。
他通常隻在背後狠狠的咬人一口,讓人毫無防備。
一家子就沒有一個好人。
反正家都分了,她也不用天天麵對他們了,今天真是給了她一個絕好的機會。
蘇寧慧被她踹了兩腳,打了一巴掌,那滋味真是爽。
前世蘇寧慧到她工作的飯店來逼她簽字離婚。
她不同意,蘇寧慧便動手要打她,她正在後廚洗碗,那一刻,她感到了絕望,便拿起刀朝著兩人揮去。
何生擋在蘇寧慧跟前,她混亂中用刀劃傷了何生的胳膊,何生為了蘇寧慧連死都不怕了。
看著他們兩個人生死相依的,她覺得她就像一個小醜一樣無助。
想起那一幕,就是將這不要臉的女人千刀萬剮了,也難以解她的心頭隻恨。
蘇寧慧對她的傷害,深深的影響到她後來的生活,讓她一直無法從那段被欺騙的感情中走出來。
在後來也得了病,就是因為何生和蘇寧慧的原因,讓她活的生不如死,並且加速了她身體病情惡化。
現在,她要一樣樣的討回在這個家裡失去的尊嚴。
蘇微雨看著韓天順說道,“村長,都在這裡,你看怎麼分吧,我聽您的。”
回頭冷冷的看著在一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王秀蓮一眼。
老太太一雙精明的小眼睛一直在眨個不停。
而神情卻很是淡定,無所謂的表情讓蘇微雨真想抽這老太太一個耳光。
“為了不給我們米吃,竟然將米都藏了起來,做出這種讓人心寒的事,還好意思當長輩,你們配嗎?”
王秀蓮睜大了她的小眼睛,“有你這樣的孫女嗎?跟長輩動手打架……”
“那是因為你心太黑了,一心隻想攆我們出去,你們無情,也彆怪我無義!”
韓天順板著一張臉,“這米是隊裡按照家裡的人頭分的口糧,其中就包括褚雲萍娘三個的,你們……”
“這麼明顯的偏心,傻子都看出來了,也不怪小雨發火,你們做的是有點太不地道了,彆的我也不說了,這米到底怎麼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現在村裡的老人們主動找他分家的很多,他也去調解過幾家,各家各樣,啥矛盾都有。
但是因為分家不想給兒子米,將米藏起來,這在大灣村還是頭一次看見。
韓天順也算是頭一回遇見這新鮮事。
事情已經這樣了,韓天順覺得也沒有必要在調解下去了,他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那丫頭雖然隻有十五歲,可是遇事情卻一點都不慌亂,對蘇盛國一家子沒有一點懼怕,估計也不會輕易就妥協。
勝負也已經見分曉了,他一個外人,也就不便在參與了。
說是來當證人,其實到最後他們怎麼分,那都是他們一家子的事情了。
韓天順走到院子當中,看到蘇慶樹還在院子當中蹲著呢。
蘇慶樹急忙起來拿出煙卷去給韓天順點著遞過去,核桃皮的臉上,笑出了更多的褶子。
韓天順擺擺手,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蘇慶樹,搖搖頭,甩手而去。
“村長……”
韓天順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