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青陽理清了思緒便說道:“大爺,這事情要是真的,這責任就不能我們社員一人擔,你是牛主人也有責任。”
“我不信,我的牛怎麼會瘋呢?他就是不想賠錢,在那胡說八道呢?”老漢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牛發瘋,假若他有責任的話,那這牛就白死了。
“大爺,我沒有胡說,是真的……”
“誰看見了,有誰看見了?”老漢臉紅脖子粗的叫喚,“你殺牛還想抵賴,是不是我今天不來找,你就蒙混過去了?我老漢養頭牛容易嗎?我一家子都指著它活命呢?你要是不賠錢,那不就是想逼死我老漢嗎?”老漢說的是氣憤填膺,說啥都不承認是自己的牛發瘋在前。
沈逸寒覺得自己被冤枉了,他很生氣,說:“我並沒有抵賴啊,當時因為周邊有五六個村子,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牛,我也不可能挨家找,當時附近正好有村民,我告訴村民,假若有人來認牛,就告訴他到大灣村來找我,我都說的很清楚了,假若是我有意隱瞞,那我還會告訴他上哪來找我嗎?”
老漢擺手道:“彆拿好話搪塞我,你今天不賠也得賠,要不然就去找村長。”老漢說到激動處,還拍起了桌子。
“大爺,牛是我殺的,我沒說不賠錢。”沈逸寒看老漢這麼激動,他也並沒有說不想賠錢啊。
“你願意賠錢?”老漢一聽也愣了,他來時就已經做好吵架的準備了,哪怕豁出這條老命也得把牛錢要回來。
“牛是我殺的,當時也是為了救人,隻好殺牛了,這錢我應當賠。”
老漢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答應賠錢了,而他也知道自己的牛是發瘋攻擊人,要是傷了人,估計自己也有責任,說不定還會攤上大事呢。
老漢還是膽小,見給個台階就下了,說:“我也不是不講理,這牛買了五年了,當時可花了一百多塊錢呢,我也不多要,你就給一百吧。”
“一百?”周俊宇看著老漢說,“大爺,這牛沒有這麼貴吧?我們村裡去年買的一頭老黃牛,也才七十多點。”
老漢愣怔了一會,衝著說話的周俊宇去了,靠在桌邊瞪著眼睛大聲說道:“你是領導吧?你這人怎麼不說公道話呢?我這牛喂了五年了,吃了不少草料,怎麼的也不能白養這麼多年吧?”
“這跟我當不當領導沒有關係,你不能瞎要價,吃多少草料,也吃不上那麼多錢啊?”周俊宇聽老漢這話,不就是想訛人嗎?
“我哪裡瞎要價了,你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
“大爺,你的牛萬一發瘋了,傷到人,你不單牛錢得不到,還要賠人家錢,是你沒有看管好你的牛,要不是我們隊員看到了,估計這牛要闖下什麼大禍,你應該也知道,你是牛主人,你是逃不掉的。”邵青陽一直未說話,他覺得這老漢就是想訛人,就跟他細細說道說道。
老漢看了眼邵青陽,剛才那後生管他叫隊長,知道是個官,他有點害怕了,氣焰也下來了。
眼珠滴溜溜的轉,想了一會,老漢便咽了一口吐沫說道:“那我的牛就白死了?”
“大爺,這錢我願意賠。”沈逸寒而後看向邵青陽說,“隊長,這牛是我殺的,我當是要賠的。”
“沈逸寒。”邵青陽叫住了往回走的沈逸寒,而後走到他跟前,俯身過來小聲說,“這可是一百,不是小數目,你哪裡有這麼多錢?要一百,就給一百,也要講講啊。”
而後轉過身來看著老漢說道:“錢會賠你的,但不是你說的那麼多錢。”
老漢忙問:“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