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他看來,田改發想在收購點插一腳。
不是偶然的,完全就是因為當年倆人結的仇怨。
蘇盛安不由的擔心了,說:“田改發事事都拔尖,看著小雨賺錢,他估計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的。”
“我們收草藥,他還能不給收?”褚雲萍不以為然的說道。
“給你收啊,就是會找你麻煩,就像之前田改發去村長那鬨,要漲租金,不就是看小雨賺到錢了嗎?”
其實,蘇盛安說的道理,蘇微雨也懂。
這個時代的人對副業還都不太熱衷,賣點自留地裡的菜,也都隻是小打小鬨的。
而她的收購點,一年就能賺幾百塊錢,怎麼能不讓人眼紅呢?
彆人想什麼,說什麼,蘇微雨也沒有辦法控製。
她也不能堵住彆人的嘴巴不讓人說,而叫的歡的人,往往都是抱著看熱鬨的心理。
可能她就要看你亂,看你出醜,他才有熱鬨看。
所以,這一世,蘇微雨要做一個最堅強自信的女人,穩中求進。
她隻要做好自己,按照自己一開始製定的發家致富道路走下去。
成功必然會屬於她的。
吃完飯,收拾完了,蘇微雨回到自己的屋裡,跟著蘇微婷倆人研究那塊撿來的小片片呢。
這東西黑不溜秋的,表麵很粗糙,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她就隨手將這小片片扔進了自己的小箱子裡。
下午放學,寫完作業後,蘇微雨照例要去收購點看看。
還沒到大門口,便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提著一個籃筐在那左顧右盼的,她上前一問,原來是賣草藥的。
那人大約有四十多歲,穿著一件破舊的藍色夾襖,洗的泛白的棉褲,黑色的寬頭棉鞋,不大的眼睛閃爍著精乾的光芒。
此人不是大灣村的,一問竟然是餘張莊的。
蘇微雨還問她,這麼遠了,怎麼到這來賣呢?
男人說這裡收的比鎮裡的貴幾毛錢,他就走了幾個小時到了大灣村來賣。
進屋後,過稱,二十斤,八塊錢,付給男人後,男人朝著屋裡看看,而後笑嘻嘻的走了。
蘇微雨將草藥放到屋裡,又拿出工具來,想做點藥。
用小石磨把草藥磨好了,混到一起攪和,再搓成一個個的小藥丸,還是照著之前的程序來一遍。
天氣冷了,屋裡沒有火爐子,做時間長了,手就凍麻了。
做一會,蘇微雨就朝著手吹哈氣,再搓搓,這一個小時,也就做了十粒。
做好了之後,放在架子上一個一個擺好了陰乾,明天在拿出去。
想起沈逸寒昨天跟她說在大彎河灘等她,她要是不去,估計這人會等到晚上。
既然答應了,總還是要去一趟,不能讓人家空等。
把門鎖上,拐彎上大路,走了不大一會,就到了河灘了。
此時夕陽已經染紅了天邊,沈逸寒站在黃昏的河岸邊,一陣風吹過,冷颼颼的。
他整了整衣領子,防止灌入風進去。
沈逸寒站在河岸邊發呆,此時的他思緒如麻一般紛亂。
其實早在三天前,他接到了他父親的電話。
沈道儒知道了他考上了大學,得知他沒有報考帝都的學校,竟然考的還是下鄉的那個小城市,在電話裡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