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十多年過去了,夏遠海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她帶著孩子無依無靠,沒有生活來源,隻好到妹妹的酒館幫忙。
後來要不是暗中有張耀升幫著她,在夏露考上大學的那年答應給孩子交學費,她是斷然沒有錢供養女兒讀書的。
“如今你女兒上了大學,你沒有顧忌了,就要唆使耀升把藥廠賣了,給你看病,然後跟你遠走高飛!萬春麗,你的如意算盤打的是太好了!”
“是……耀生看我困難,願意幫我的!”收回思緒的萬春麗,說完後冷冷一笑。
“對,這都是我自願的,再說,這孩子是我的,我也有責任,我是孩子的爸爸,我應該給她交學費。”張耀升握著萬春麗的手,隻是他感覺她的手冰冷。
她空洞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寒氣,這樣神情,張耀升從未見過,一時間,竟然以為萬春麗是發病了。
“春麗!”張耀升有些緊張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們去醫院吧?”張耀升扶著萬春麗要走。
“慢著!“柳玉蘭冷冷看向張耀升,“我話還沒有說完就急著給老情人看病去了?”
“柳玉蘭,你鬨夠了吧?”張耀升扶著臉色煞白的萬春麗扯著嗓子叫著。
“彆緊張,張耀升你放心,我不會攔著你跟舊情人再續前緣的,隻是,我這有件東西,你看完了再走也不遲啊。”
柳玉蘭神色自若的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扔給張耀升。
“柳玉蘭,你又搞什麼花樣?”張耀升又扶著萬春麗坐下後,他詫異的拿過文件,不耐煩翻了翻。
萬春麗木然的坐在一旁,她側過身子看了一眼,心裡咯噔一下,頓覺到天旋地轉。
萬春麗隻看到證明書幾個字,而後在看第一行,當看到那個名字時,她渾身一個激靈,大熱的天,她竟然打起了冷顫。
張耀升握著那張白紙,似乎有千斤重,他的手一直抖,額頭的汗也嘩啦啦的流下了,剛才柳玉蘭那麼鬨,他都沒有一點慌亂。
這時的張耀升,卻感覺手中的紙張好像異常沉重。
他在心裡默念這些字:證明書
我是夏遠海,我女兒叫夏露,我於女兒十歲那年在北寧市醫院做過親子鑒定,可以明確證明,夏露是我女兒,並非是萬春麗跟張耀升的孩子。
證明人:夏遠海
蘇微雨很想知道握在張耀升手中的那張紙到底寫了什麼?
他的表情絕望中帶著憤怒,還有一絲不可置信。
這表情就如她當年看到何生跟蘇微雨抱著孩子去她工作的地方逼著她簽字離婚時一樣。
痛不欲生!
張耀升猛然間回頭,凝視著萬春麗,隻是那眼神很冷,冷的讓萬春麗蒼白的臉,更加的白了,沒有一點血色,好像隨時都會昏過去一樣。
“萬春麗!”張耀升喊了一聲,這一聲嚇的萬春麗一個激靈,“夏露!她……是不是!……我的孩子?”
“她……耀升!”萬春麗淚眼婆娑的說道,“你能聽我解釋嗎?”
“我不聽!我隻問你!夏露!是不是我的孩子!”張耀升瘋狂的吼叫著,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紅著雙眼,拿著紙朝著萬春麗的臉上揮舞著。
“她不是!”萬春麗而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捂著臉哭。
萬春芳在一旁感覺臉都火辣辣的,這是真丟人。
要是彆人家發生這事情,她都不一定會信,因為哪裡會有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