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仇也報了,錢也賺了,卻發覺其實最真的,最讓她感動的或許就是這普普通通的鄉親們對她這一份純真的情誼。
在遠處躲著的白海恒狠厲的眼神盯著大門口,他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看那些人歡聲笑語的在裡麵忙乎開了,這次可是讓蘇微雨不少收啊。
本以為停業整頓能打擊一下這丫頭的氣焰,哪知道又恢複營業了。
竟然還有人主動送草藥。
這次,想讓蘇家關門,恐怕不可能了。
白海恒冷哼了一聲,彆得意,走著瞧!
氣的肝疼,白海恒背著雙手氣呼呼的走了。
也是奇怪,自從大灣村的村民送過草藥之後,這生意一下子就上來了。
不管是買的還是賣的都絡繹不絕。
隻是這次,蘇微雨可不敢像之前那樣讓蘇盛安收草藥了。
蘇盛安不認識草藥,在收錯了,估計這店可真開不下去了。
她不再店裡的時候,褚雲萍完全可以應付的過來。
並且褚雲萍一打眼就能將草藥的品質都分出幾等了。
褚雲萍其實很聰明,彆看沒上幾年學,不比那念書的差。
隻是嫁到蘇家後,被大嫂欺負,被婆婆輕看,也因為她沒生出女孩,總覺得低人一等。
從小接受的也是傳統的思想,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奴役思想。
才會讓她甘願在家裡做牛做馬的伺候蘇家一大家子人。
日積月累的,時間長了,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在她的腦中根深蒂固,也不知道反抗了。
隻是她的辛苦並沒有換來該有的尊重,每次家裡有什麼大事,一大家子商量,她是沒有開口的機會。
就算她的意見其實要比蘇盛國想的更多,更遠,可是她一個女人家,誰會聽?
再說還是一個在家沒有地位的女人。
所以,這十幾年來,褚雲萍在蘇家就是一個隻知道乾活的牛馬,隻出力,不動腦。
彆人還不把她當會事,就是乾活的時候才想起她的好。
改變就是從分家後,蘇微雨的反抗,讓她猛然間覺醒了。
也是蘇家人把她的心徹底的傷透了。
她也不再願意低三下四的當牛馬給蘇家人使喚了。
分家後,她過上了自由的生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家裡的錢都在她手裡。
她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從前,即便蘇盛安出去打工賺錢,那錢都在王秀蓮手裡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