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安叔,你回來了?”劉喜旺熱情的跟蘇盛安打招呼,人也到了跟前了。
“回來了。”蘇盛安勉強擠出一點微笑。
“我聽說盛國叔被人打了,沒事吧?”劉喜旺問了一句。
“腿打折了。”
“這麼嚴重,”劉喜旺而後說道,“不過,以後怕是不敢了,天順叔昨天報告給了鄉裡的治保大隊,然後治保大隊派人把齊誌堅帶走了,因為他涉嫌聚眾賭博。”
“真的,太好了,這小子乾不少壞事,終於有人收拾他了。”
“聽說當時治保大隊的人一到他家,是破門而入,之後就看到屋裡不少人賭博,桌子上還擺著很多錢,還有一些裝在一個藍色袋子裡,當時治保大隊的人就把錢倒出來了,一毛一毛的數,你猜多少錢?說是有一千多塊。”
“這麼多?”
劉喜旺接著說道:“這還不算呢,說是還發現不少行騙的道具,說是一個人當時跑的急,從身上掉出不少牌。”
“這人一定是出老千的。”
“就是,後來還從他身上搜出了麻將色子,而且那色子還不是一般的色子,說是裡麵有吸鐵石。”
蘇盛安就覺得蘇盛國一天輸幾百,而且還天天輸,他一分析就不正常。
“我就覺得這裡麵有問題,這些人太壞了,他們玩的很大,咱村不少人都被他們給坑了。”
“盛安叔,可不是嘛?除了盛國大叔被騙不少錢,還有何貴田說是把家裡的更牛都賣了。”
“何貴田還賭?”
上次也是聽劉喜旺說的,蘇盛安還記得呢。
“賭,”劉喜旺搖頭無奈的說道,“天天賭,還喝大酒。”
蘇盛安問道:“何貴田把媳婦都整丟了,兒子去找阮岫煙了,他還有心在家賭博?”
劉喜旺冷冷一笑說道:“這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他哪管阮岫煙死活,何生出去好幾個月了,一點消息沒有。”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是被拐騙了,也不知道到哪去了,蘇盛安和劉喜旺說了一會話,兩人才在供銷社門口分開。
蘇盛安朝著村口走去,他坐上去鎮裡的客車,而司機就是韓三的堂哥韓林。
一路上他跟韓林拉呱,假裝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我聽嬸子說韓三出去了?”
“哦,是走了,還坐我車走的呢,說出去打工,不再村裡乾活了。”
“最近到外麵打工的也多,興許到外麵還比村裡強呢。”蘇盛安繼續套韓林的話。
“是啊,在家也不著調,不好好乾活,天天整一幫人在家賭,我姑也管不了他。”
“那他有沒有說去哪打工了?”
“這倒沒說,”韓林繼續開車,“不過,聽他說要到大城市去,說那裡好賺錢,遍地是黃金。”
韓林一邊開車,一邊瞄著坐在他身後的蘇盛安。
“我聽我嬸說,韓三給盛國叔打了?”韓林握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
“也不算是他一個人打的,聽說去了不少人。”
“我這堂弟就是不學好,我嬸子都快被他氣死了,他說是打工,我才不信,就他能乾啥?我看就是出去躲了。”
韓林說的很對,不過,蘇盛安也沒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