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隨便問問,”何生頓時獻媚的嬉皮笑臉的說道,“我看你在林子裡有一會了,那你看沒看到過一隻小動物?”
沈逸寒眸色一閃,看向何生,“什麼小動物?”
“就是一隻狐狸?”何生也是瞎問,因為那夾子上雖然是白色的毛,也可能是兔子。
他可不管是啥,是隻兔子也可以賣錢啊。
“沒看到。”沈逸寒說完提著籃筐就走了。
何生一直看到沈逸寒走遠,他才罵道,“媽的,明明套中了,夾子上還有毛呢,難道這東西能掙脫夾子跑了?”
何生氣呼呼的一邊罵,一邊朝著馬路上走去。
他前個去周二癩家玩牌,他聽周二癩說,二道溝的白狐如今可是值錢了。
外麵出價高,一隻白狐,一萬塊,這可是天價啊,
何生動了心,就在附近設夾子,這早上一來,就看到夾子上有血跡,他順著血跡還看到了夾子上有白色的毛。
“不對!”何生一下想起來,他忙追上了沈逸寒。
沈逸寒剛走到河灘附近,又聽到何生叫他,這不禁眉頭微怵,這小子是活膩歪了吧?
何生跑的氣喘籲籲的,走到沈逸寒跟前還喘呢,就結結巴巴的問道,“你采的草藥是芨靈草,這不是止血的嗎,你家誰受傷了?”
“你才受傷了?”
何生嚇的倒退了一步,“沈少爺,那你采這個乾什麼?”
“何生!”沈逸寒將籃筐重重的一扔,不怒自威,“你到底想乾什麼?”
“……”何生嚇的倒退了一步。
“我不打你,不是怕你,是不想讓你死的難堪!”
“我知道,我知道!”何生哆嗦著身子,連連後退。
“你要是再糾纏我,我可不客氣了。”
沈逸寒走了,何生不敢追了,而這次是沈逸寒重新走了回來。
何生嚇的抱著頭,蹲在地上,“沈少爺,我中午喝酒喝多了,我糊塗了,我該死,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隨便問問,您彆打我!”
沈逸寒居高臨下的看著抱著頭縮成一團的何生暗笑:“你下午的時候拿著刀追著你爸滿村子跑,不是挺囂張的嗎?”
何生大氣不敢喘,就怕空氣突然安靜,沈逸寒放下籃筐走到何生跟前停住了。
感覺一股風過來了,何生以為自己要死了。
他真後悔中午喝了一斤燒酒,一時得意,忘了他是什麼身份了。
真是酒壯熊人膽,他竟然敢跟沈家少爺比劃了。
不過,現在,他可清醒了。
完全清醒了。
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因為他再不清醒,他有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李大牛死了,你知道嗎?”沈逸寒冷眼看向何生。
“死了。”何生心裡咯噔一下,一屁股坐地上了。
他半天才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向沈逸寒,“沈少爺,你說李大牛死了?”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