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這幅畫可是絕品,你個傻小子,十萬塊就給我賣了。”沈道儒氣的無可如何的。
這要是從前的火爆脾氣,他早將這小子的腿大折了。
隻是現在他不能動了,也隻能嘴上罵罵這混小子了。
“爸,那能不能要回來了……”
“你都賣給人家了,怎麼要?”
“我那不是不識貨嗎?那老板一定識貨,他卻裝不識貨,他這人太可惡了,故意拿我當大頭嗎?”
“是你主動上門找人家的,人家不收,你還非要賣,給你十萬,都算沒坑你了。”
“爸,你想想辦法,這二千多萬就沒了,那咱們太虧了。”
“想什麼辦法?你都賣個人家了,這都是一錘子買賣,不許返回。”
“那咱們就多花點錢買唄,我把賬戶裡的錢全取出來給您……”
“你啊。”沈道儒無奈的歎息,“隻怕你給多少錢人家未必願意啊。”
“他敢不給!”沈庭軒看沈道儒不生氣了,他就趁著機會站了起來,隻是跪的太久,腿都麻了。
沈庭軒揉著膝蓋,“這是咱家的畫,我不賣了,我後悔了還不信嗎?我多出錢,就算是補償給他了,他還賺了呢。”
“你想就是簡單,好不容易得到這麼值錢的東西,你出多少錢人家也未必能賣給你,再說你能出多少?一百萬,還是五百萬?”
“用不了那麼多吧?”沈庭軒小聲的問道。
“就怕你給二百萬人家都未必能賣。”
這幅畫他當年是以一百萬收的,而經過近十年的漲幅,市場價已經漲了十倍不止了。
沈庭軒一聽,畫也要不回來了,可知道值錢,心裡又不甘心了。
以後沈道儒不在了,這畫是不是也有他一份,不行,得想辦法要回來。
沈庭軒靈光一閃,看向沈逸寒,“哥,你不是跟老板認識嗎?你麵子大,你去一定能要回來。”
沈逸寒冷冷一笑,“貨出手,沒有收回的道理,這行你不懂,你以為像你想的那麼容易?”
“那怎麼辦?這可是兩千萬啊?”
沈道儒厲聲說道,“你偷畫的事還解決呢,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沈庭軒一聽又提起來了,他今天是過不去這關了。
“爸,您也罵了,我也跪了,我也知道錯了,您就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吧?”
“我都給你多少機會了?”
“爸,我這次一定吸取教訓,再也不偷您的畫了,我還要回公司上班,保證不會遲到早退,不管我哥說什麼,我都聽著,我虛心接受批評。”
沈道儒縱然有氣,可不管怎麼說,就算在不成器,那也是他沈道儒的兒子。
這孩子也是從小給慣的,小時候就沒立規矩,長大了再想管,已經來不及了。
他當時忙於工作,對孩子疏於管教,從小沈庭軒的性格就很跋扈。
而羅鈺琳這女人本身也是有問題,她對兒子的教育也要負一大部分責任。
沈庭軒今天變成這樣,大事乾不了,小事不願意乾。
竟然還偷家裡的東西。
都說子不教父之過,他也是有責任的。
沈道儒在那自責呢,沈庭軒卻沒當一回事,心裡卻想怎麼要回那幅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