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算是明白了,雖然有些晚,但總歸是明白了。
王秀蓮看了眼一旁的蘇微雨,“小雨啊,你爺爺昨天去清河抓了不少魚,晚上我給你們燉魚湯喝。”
蘇慶樹也附和道,“小雨,我知道你最愛喝這野生的魚湯了。”
蘇微雨點頭說道,“清河裡還有這麼大的魚啊?”
蘇微雨走到澡盆子跟前,看到裡麵放著兩條很大的魚。
“是,就在清河抓裡,,我用網下的。”
蘇慶樹沒事喜歡到清河下網撈魚。
撈的多了,就拿到集市上去賣,賣些錢買油煙和生活用品。
按說,蘇盛安日子過好了,他不用這麼辛苦了。
隻是架不住家裡有一個敗家子。
時不常回來要錢,不給錢不走,平時蘇盛安會給他們一千塊錢做生活用。
蘇慶樹不喝酒,隻抽煙,抽煙也隻抽自己家裡種的旱煙。
每年晾嗮的煙葉子除了自己抽之外,剩下的都脈了。
一年收一回,一回賣三百塊錢,在農村普遍沒有什麼副業增收的情況下,這已經算是不少的收入了。
這三百塊錢按照農村的生活標準,除去家裡還有地,“芸萍,這次回來要多待幾天吧?”蘇慶樹問道。
蘇微雨點頭,“工廠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小雨啊,咱村大部分村民都種了草藥,二嘎那天看到我說旁的村民還到這來學習什麼草藥種植。”蘇慶樹驕傲的說道。
對於這個孫女,蘇慶樹逢人便說好,旁人再他跟前也誇好,蘇慶樹臉上有光,腰板都挺的直。
蘇盛國帶給他的恥辱,因為蘇微雨的能乾都淡化了。
尤其是蘇傳寶到現在還下落不明,蘇慶樹一度懷疑這個孫子在外麵不知道闖下什麼禍,不敢回來了。
蘇傳寶曾經是蘇慶樹的心頭肉,一家人全都圍著他轉。
俗話說得好,一棵棗樹就望他紅了,他卻如此的不爭氣,在村裡時就好吃懶做,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連農活都不會乾。
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什麼活在他眼裡就像是大山一樣沉重。
但是,如果讓他做些與農活無關的,比如什麼打牌了,鬥雞了,他都不用學,一看就會。
他當了一輩子的農民,從未想過靠其它辦法發家致富。
隻有靠天吃飯,才是一個莊稼人該乾的營生。
可偏偏他的大兒子和孫子沾染了賭博,那可是萬惡之源。
蘇慶樹想到這,心裡不由地的感覺到心酸。
他已經七十六了,身體大不如前,王秀蓮比他小二歲,去年查出的病,因為情況不太好,一直瞞著她,不敢告訴她。
想到這些,蘇慶樹心裡就像是黃連泡過一樣,有苦說不出。
隻是看到蘇盛安一家回來了,孫女也很爭氣,他心裡稍微好受些。
與此同時,蘇盛安和金大全去了何貴田家裡。
兩人還沒有進到院子裡,就聽到何生在叫。
他在吼何貴田,刺耳的話語從何生嘴裡說出來。
而何貴田站在牆角,地上擺著一個破碗,何生的媳婦嚴玉芝叉著腰指著何貴田罵。
“你個老東西,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