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番子們齊聲應了,便有人抬了張桌子出來,上麵卻是一張關二爺的畫像。說來好笑,東廠敬的是嶽武穆,西廠敬的關二爺,都是取其忠義忠君之義,隻是這東西二廠的督公,卻都是太監。
待得西廠番子們布置完畢,魏忠賢先去給關二爺上了香,回身對著那些站在一旁的宮女太監們說道:“咱們宮中的太監宮女,本就是皇爺的家奴。自古以來,民間這家奴背主,都是打死勿論的,便是官府也不會去管。
更何況,你我都是皇爺的家奴,若真是犯了事兒,你們也不要想著會有人能救你們,今日這些小太監們,就是你們的榜樣。”
說完,又對田爾耕和許顯純道:“二位,你們錦衣衛的門戶,還得你們錦衣衛自己來清理,咱家卻是不便插手。不過,今兒個咱家便先送這些奴才們上路,如何?”
要說這魏忠賢的確不枉天啟皇帝與崇禎皇帝兩代帝王看重,如今見崇禎皇帝不願意看到自己一家獨大,便是對之前任由自己呼來喝去的田爾耕、許顯純也是客氣有加。見二人並無異議,便對西廠番子道:“行刑,送這些狗才們上路。”
說完,便有西廠番子提了五個太監過來,按在關二爺畫像前的長板凳上捆好,提起立在一帝的長棍便用力打了下去。
不一會兒,板凳上的五個太監便就此斃命,魏忠賢揮手示意,當下又是換了五個過來,如是再三,二十幾個太監宮女便全數杖斃。隻有宮女行刑時麻煩了些,吃不住痛,一時間屎尿齊流,搞的穢臭不堪。
待得行刑完畢,魏忠賢看著其餘瑟瑟發抖的眾太監宮女們開口道:“都看到了罷?以後誰要是再敢學這些狗才們吃裡扒外,今日這二十餘人就是最好的榜樣!”接著又對田爾耕和許顯純道:“二位,這宮中的太監宮女們,咱家處理過了,剩下的,便交給二位了。”
此時錦衣衛拆分尚未完成,因此田爾耕便上前一步,對著眾侍衛們道:“剛才的事情都看到了吧?某也不多說彆的,咱們錦衣衛乃是天子親軍,今日之事也全是這些殺才們咎由自取,爾等也好好看著,彆忘了自己的身份!若是以後有人再敢溝通內外,咱們也少不得要清理門戶。”
說完,又對旁邊的大漢將軍們說道:“行刑,送他們上路,然後梟首,傳訊各地錦衣衛,為後來者誡!”
那些大漢將軍聽了,當即拖了一個跪在地上的涉案侍衛過來,也不用甚麼板凳捆綁,直接摜倒在地後,揮起手中軍棍便打了下去。卻是不同於方才魏忠賢杖斃太監宮女之時的打法,用的卻是軍中的亂棍打死之法。
待沒頭沒腦的百餘棍過後,地上的那個侍衛也是眼看著有出氣沒進氣,就此斃命。田爾耕卻是麵色不變,連眼皮也未曾翻一下,直接道:“下一個。”
十餘個錦衣衛犯事兒的侍衛,打的時間卻是比那些宮女太監的時間還要長些,足足打了近一個時辰,才儘數打死。
等到這些宮女太監以及侍衛們被儘數打死,魏忠賢才又來到眾人之前說道:“今日之事都給咱家放在心裡。皇爺心善,咱家眼裡可容不得沙子,以後再敢做下背主之事,莫要讓咱家發現,否則,爾待受到的就不是杖斃這麼簡單了。”
警告一番之後,這才說了句:“都回去罷,各自做好各自的事情。”宮中的太監宮女們聞言,如蒙大赦,急忙散了去。
田爾耕也是如法炮製,告誡一番後,命錦衣衛眾人散去。
走到這時,魏忠賢才回到朝臣們這裡,詢問施鳳來與郭允厚進宮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