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作死的福王朱常洵(3K章節第一更)(2 / 2)

溫體仁卻是毫不拿捏自己身為首輔的架子,這位爺已經連扔地上奏折這種前所未有的事兒都乾出來了,隻能說明現在的皇帝已經怒極,自己還拿捏個屁的架子,趕緊撿起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才是當務之急。

隻是等溫體仁撿起來密報看完後,卻是神情古怪的將密報遞給了施鳳來。一圈兒的幾個人都看過之後,各個臉上皆是神情古怪——這福王當真是不知死活至極!

崇禎見幾人都看過了密報,當下便冷笑道:“西邊兒的大旱還沒過去,朕每日裡憂心如焚,朕的這位爺王叔在洛陽卻是玩的開心呐!”

溫體仁心中暗罵福王不知死,可是自己能怎麼辦?畢竟是天家的事兒,哪怕皇帝的意思很明顯——想要讓自己幾人帶頭去懟死福王,可是自己這話該怎麼說?要不然自己直接說福王跋扈,不足以奉宗廟?一個離間天家的罪名,自己到底能不能背得起來?

思前想後,也沒想出個辦法來的溫體仁決定還是先順著皇帝的意思來——皇帝把自己從詔獄裡提溜出來,就是乾這些臟活的,有了覺悟的溫體仁咬了咬牙,躬身道:“啟奏陛下,福王殿下跋扈害民,有違太祖皇帝愛民之意,此為大不孝,不足以奉宗廟,臣以為,當鎖拿進京查辦。”

施鳳來也道:“臣附議。福王殿下在藩地所為,乃是動搖國本之舉。更何況格殺莊佃,此乃大罪,不可輕恕。正所謂官逼民反,若是王逼民反,則天下浮動,臣以為,當鎖拿福王進京,除爵。”

施鳳來的話,卻是比溫體仁更進一步,反正皇帝肯定是看著福王不爽的——彆的不說,單隻是皇帝的老爹朱常洛,因為不如福王朱常洵更得神宗皇帝朱翊鈞的歡心,以至於處處受氣,連皇帝都差點兒保不住。至於光宗皇帝的兩個兒子,其中大行的天啟先帝,給耽誤成了木匠皇帝,當今天子更是委屈的不行,若不是先帝天啟皇帝關愛有加,隻怕當今皇帝能不能登基都是另一說。

甚至以上原因,在施鳳來看來,彆說當今天子那睚眥必報的性子,便是個老好人隻怕也忍不住!如今有了這麼好的機會,還不趁機懟死他福王?

至於田爾耕和許顯純,都是低著腦袋不說話。自己隻是皇帝的刀,刀是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的。魏忠賢卻是躬身道:“啟奏皇爺,奴婢有些話兒要說。”

崇禎好奇地看了一眼最近雖然用心辦差,但是卻一直裝聾作啞的魏忠賢,不知道這老東西又有甚麼說的?當下便道:“講。”

魏忠賢躬身道:“先帝在時,奴婢執掌東廠,其時福王便多有狂悖之語,不止辱及先帝,便是對光宗皇帝,言辭中亦多有不敬之語。”

說到這裡,魏忠賢卻是跪倒在地,叩首道:“福王殿下常常抱怨神宗皇帝不該立光宗皇帝為太子,言說當初本當立自己為太子才是,如今這皇位,原本應該是福王殿下自己的,光宗皇帝,先帝,不過是竊居大寶而已。”

聽到魏忠賢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捅了福王一刀,崇禎心裡當即就是一聲臥槽!這死太監可夠狠的啊。

福王有沒有說過這些屁話,反正是誰也不知道,但是當時魏忠賢可是執掌東廠來著,他說有,那便一定是有的,估計福王廠中的某個小太監很可能就是東廠之人,而且這小太監恰好在某年某月某日就聽福王說過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但是崇禎覺得,魏忠賢這一刀卻是捅的好,捅的妙!單單是一個害民和跋扈的罪名,很難直接就弄死福王一係,但是借著“心懷怨望”“陰謀不軌”這麼兩個罪名,到時候想要懟死福王就容易的很了。

心下開心的崇禎卻是開口道:“忠賢呐,說這話的後果你可知道是什麼?可有人證?”

魏忠賢再次叩首道:“稟皇爺,人證是有的。當年東廠派去伺候福王的小太監,如今尚在福王府中當差,到時候一問便知。還有福王的貼身護衛,也能作證。”

崇禎唔了一聲,淡淡地道:“起來罷。”

等魏忠賢從地上爬起來後,崇禎卻是對溫體仁道:“若是如此,福王叔之事又該當如何?”

溫體仁卻是躬身道:“啟奏陛下,福王當除爵問罪,然則,福王畢竟是宗親,不如詔宗人府宗人令並左右宗正前來問話?”

崇禎心裡卻是臥槽了一聲,自己果然是個曆史小白,不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本來還以為宗人府是蟎清時的機構,原來大明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既然有了宗人府,那這事兒就好辦了,崇禎乾脆乾脆問道:“宗人令現下何人?左右宗正何人?”

溫體仁躬身道:“啟奏陛下,宗人令現為禮部尚書孟紹虞所領,左右宗正乃是禮部左右伺郎所領。”

麻賣批,崇禎心下暗罵一聲,這皇室的家事兒讓這些文臣來管著,想想都他娘的操蛋。罷了罷了,不管怎麼說,反正先懟死福王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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