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崇禎皇帝穿越之後才發現,根本就他娘的扯犢子。
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這哥們想要查一下應天、鎮江、鬆江等地的稅收情況——己亥遣布政使周翰按察使胡概參政葉春小行應天鎮江等八府察民利病。
當然,最後的結果這哥們是沒機會看到了,因為他已經成盒了,隻是便宜了後來的朱瞻基。
但是如果說朱高熾之死跟這事兒沒關係,那麼崇禎皇帝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
實在是後麵的幾個皇帝死的太過於蹊蹺。
朱瞻基能文能武,說是個馬上皇帝也不為過,結果丫的也不過是當了個十年皇帝就意外的得了場病,然後死了。
而這家夥乾了些什麼事兒?
當然,不是說這家夥喜歡鬥蛐蛐這個事兒,就像崇禎皇帝在沒穿越之前總喜歡逛1024一般,這是個愛好。
在朱瞻基發現自己已經很穩的同時,意外的發現文官係統也他娘的穩了!
這個被老四從小就帶著調教出來的皇帝能忍?
不能忍,怎麼辦?文官集團的權勢已經到了十分猖狂的地步,這時候朱瞻基發現自己不能像自己的太爺爺和爺爺一般,想要懟死誰就懟死誰。
不過沒關係,不是還有太監麼?
老祖宗規定太監不許讀書識字?沒關係,朕不在乎。
就這麼著,朱瞻基就命令大學士陳山做太監們的第一任老師,以後再一代太監教下一代的太監。
所以這哥們當了十年的皇帝也突然病死了。
再往下到了他兒子朱祁鎮,土木堡的時候也先的軍隊對於地形比明軍還要熟悉這種屁事兒都能發生,在崇禎皇帝看來又是一個要臉的傻缺被坑成了死狗。
而後來所謂的奪門之變就更扯犢子了,都督張軏、都察院左都禦史楊善、太常卿許彬以及左副都禦史徐有貞等人,夥同太監曹吉祥還有太子太師石享玩了出戲,擁立朱祁鎮複辟。
又是一夥兒文臣。
下一位的朱見深“早期賢明”,到了後來就搞出來了西廠,隻是開了五年就被撤銷。
而西廠被撤銷之後僅僅過去了五年的時間,朱見深也涼了。
再往後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孝宗朱祐樘算是個善終,正德朱厚照這麼個親自操刀子砍人的家夥落水感染風寒就掛掉了,連想換個太醫都被拒絕。
嘉靖朱厚熜在老徐弄死了嚴嵩之後發現被坑了打算找老徐要個說法,然後就突發疾病,死了。
再下一任的穆宗朱載垕縱欲過度,加上長期服食春藥,當了六年的皇帝也死了——問題是這哥們在隆慶元年的時候,搞過隆慶開關。
萬曆這哥們倒是好一些,起碼活的長一些——早期的時候,戚繼光這種軍方大佬要對張居正自稱門下走狗小的戚某。
後來張居正一死,這哥們發現自己還是當不了家做不了主,乾脆酒色財氣樣樣來,把自己給作死了。
後來的光宗朱常洛死於紅丸,熹宗朱由校死於落水。
如果說明朝這些皇帝的死都是自然因素,沒有某些人的黑手參與,崇禎皇帝覺得這他娘的就是大滑天下之大稽。
也正是因為之前就知道明朝的皇帝,尤其是正德和天啟的死因,崇禎皇帝才在穿越之初就複立了西廠,還有內緝事廠。
就自己這平頭哥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作派,如果沒有這些死太監還有錦衣衛的保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翻船,栽到這些二哥的手裡。
隻不過隨著自己威望日重,尤其是在軍隊方麵很是拉攏了一波,所以廠衛的作用相對來說要減輕了一些,不至於像一開局的時候除了廠衛和白杆兵那般的窮的底掉。
如今南京的這些家夥們突然乖的跟孫子一般,崇禎皇帝難免就開始多想了——這些狗日的不會讓朕突然落水吧?
怕死的崇禎皇帝連皇宮的守衛都替換了,由於沒有帶著哪個妃子一起來,宮禁的防衛乾脆交給了新軍,而宮內的一切太監都是反複確認過之後才留下來的。
就這,還隨時都有從京城帶過來的錦衣衛在不斷的巡視。
當然,怕死歸怕死,在安全有保障的情況下,崇禎皇帝還是覺得應該當一個平頭哥那樣兒的皇帝——爽!
所以在第二天的大朝會上,崇禎皇帝在群臣見禮完畢之後,就張開了自己獠牙:“朕一路行來,不斷有各地大儒被殺的消息傳來,怎麼著,江南就是迎接朕的?”
大明大概是世界上最早一個玩雲端備份的了——南京和京城一樣,設六部、都察院、通政司、五軍都督府、翰林院、國子監等機構,官員的級彆也和北京相同。
京城所在為順天府,南京所在為應天府,合稱二京府,隻是南京六部衙門每部隻設一個尚書,兩個侍郎,行文時要署名“南京x部”字樣。
眼見崇禎皇帝問起,南京大理寺寺卿王世緣和刑部尚書陳文琢便一起出班躬身道:“臣有罪。”
崇禎皇帝卻冷笑道:“這事兒跟你們有什麼關係?領什麼罪?”
見兩人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神色玩味不已的崇禎皇帝乾脆直接說道:“死了的這些人也都是大明的子民,朕就不得不管,所以朕就派了錦衣衛去查。諸位愛卿猜一猜,錦衣衛查到了什麼?”
崇禎皇帝口中一冒出來錦衣衛三個字,朝堂上的大臣們就皆是身子一縮。
錦衣衛這三個字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像紀綱這般出名的貨色,還是在南京出的名,南京六部官員哪個心裡不虛?
崇禎皇帝卻是不理會下麵的反應,直接臭著臉道:“死了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是東林黨的博學大儒,沒有一個是平民百姓。
這麼一來,朕就更好奇了,所以不光錦衣衛在查,連東西廠也在查。
等到查完的結果報給朕知道以後,朕才發現,原來朕這個天子,也就是京城的天子,根本就不是這南京的天子,或者說,朕根本就不是江南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