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皇帝的便宜老爹,光宗朱常洛這個僅僅當了二十九天皇帝,跟穿越者崇禎皇帝甚至於本尊的崇禎皇帝都沒有多少感情的短命天子,死了之後也不消停,反而給崇禎皇帝找了這麼大的一個樂子。
一般來說,普通的工程就沒有哪個是終身責任製的,要不然的話等個幾十年這工程出了問題,找人的時候往往會發現人已經死了。
但是有三大工程是例外的。
一是皇城,二是皇陵,三是河堤。
這三個工程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終身責任製的,就算是直接責任人本人已經掛了,那麼子子孫孫也是擔著風險的。
當然,要是不出問題,那麼子子孫孫也是會受到各種照顧的。
姚思仁這個破名起的不太好,仁者,人犯二也,諧音更坑,要死人。
慶陵一出問題,姚思仁就真的死了,順手還捎帶上了一個工部右侍郎高宏圖。
這下子妥了,一個正二品的尚書,一個正三品的侍郎,再加上一起被揪出來的五品員外加上營膳司的郎中什麼的,林林總總又是好幾十號人一起被送到了菜市口。
這回沒有人再隱晦的跟崇禎皇帝提什麼廠衛橫行不行,要管管了,崇禎皇帝也順勢又抄了一筆錢回來補貼國庫和內帑。
不抄家不行啊,國庫裡邊的商稅隱隱約約有抗不住的趨勢,至於內帑,那玩意就是崇禎皇帝最後的底牌,屬於和王炸一個性質的。
當然,內帑眼看著也要拿出來兜底了,要不然大明還真有崩盤的可能。
除了地震和大雨之外,整個大明跟瘋了一樣,各地官員報上來的奏報裡麵就兩個字:乾旱。
完犢子了,崇禎皇帝覺得這就是姚思仁那幾個混帳東西的原因,所以惹得老天爺大怒,這才給大明找了這麼多的麻煩。
但是不管怎麼說,老天爺的脾氣已經發了,自己身為這些個大明官員們的皇帝,就得替這些個混賬東西們惹出來的天災擦屁股平事兒。
畢竟這是身為一個有擔當,從來不把責任推給手下的皇帝陛下應儘的義務和責任。
崇禎五年,整個大明基本上普遍的大旱,連鐵道部的修建工作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影響。
洪承疇也開始嚴格管控手底下的倭奴,要求這些家夥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打的那麼狠,必須得保證那些勞工們死的少一些。
現在鐵路修建的工作還沒有停,主要是還有大明的百姓們在乾活,但是新送到大明的勞工們,則是開始了滿大明挖坑的新活計。
挖坑,就是打井,這是一個高風險高收益的新工作。
打井,不是沒有危險,而是危險性極高的一個活計。
首先要確定好井位,然後再挑選個黃道吉日開工——當然,這些事兒大明用不著犯愁,風水先生有的是,隨便抓幾個過來就行——工部的那些個家夥們不用指望了,光京師和附近的州縣都能把他們忙成死狗。
打出水了,風水先生們就有銀子拿,打不出水來,腦袋就搬個家。
為了早點兒弄出水來,大明各地的官府在朝堂和廠衛的高壓下,迸發出了十二分的動力。
風水先生們的事兒完了,剩下的就是那些個苦力該乾的活兒了。
然後他們就麵臨著兩個問題,一個是井崩,一個是井底毒氣。
這兩個問題,不管哪個都是要命的。
井崩,人直接就埋進去了,等挖出來的時候,基本上都已經涼透了。
至於井底毒氣,其實倒還好一些,畢竟人下去之前可以先放個蠟燭或者金比雀一類的活物先試一下。
可是在勞工們正在挖著的時候突然噴出來的毒氣呢?這個可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當然,不管遇上哪個,風水先生都會陪著他們一起上路,區彆隻是在於先後的問題。
風險高,收益也高。
大明的官府給這些一開始就加入進來的勞工承諾就是,等到滿大明打井的工程完工了之後還活下來的,隻需要再服勞役十年,就能轉變成為大明的百姓。
至於後麵加入的,服勞役期限會相應延長到二十年,三十年。
隻是很可惜,勞工們死了一批又一批,也沒見有誰能撈到一個大明百姓的身份。
依據後世史書《崇禎本紀》上麵的記載,已經被廢棄了的無數口井裡,是無數的勞工白骨。
至於火車還在飛馳著的鐵路,嗚嗚聲就是那些根本無法統計數量的勞工們在喊冤。
初步估計,崇禎五年的打井行動還有鐵路修建工作,最起碼起了足足有上百萬的勞工。
大部分是建奴,剩下的一部分是從奴爾乾都司和草原上抓來的蠻子,還有少部分是昆侖奴和白奴。
至於後世的大明百姓,也分成了兩派。
一派認為崇禎皇帝拿著人命不當回事兒——起碼也得讓這些勞工多活一段時間多乾一些活兒才行。
另一派則是認為死的都是些蠻子,又沒有大明百姓,無所謂的事兒。
然後就是昆侖奴和白奴的某些心懷不軌的遺種,總是會想法設法的去抹黑崇禎皇帝所乾過的一切。
建奴?沒有什麼建奴遺種。
草原上的百姓們表示自己是夏淳維之後,跟大明的漢人同血同種,隻是生活習慣不同,那些蠻子的死活關自己屁事兒。
尤其是那些白奴和昆侖奴有很多是草原上的家夥們從西邊給運到大明的——從西方向東,經過草原再進入大明的那一條通道,被後來的某些心懷不軌的遺種們稱之為“埋骨路”。
然後崇禎皇帝發現買蠻子也是一大筆錢。
雖然支出的這些銀子大部分都到了大明百姓的手裡,然後這些銀子還會通過各種稅收的形式再回到崇禎皇帝的手裡,可是這畢竟是需要一個周圍時間的。
可能很短,幾個月的時間,也可能很長,需要幾年的時間。
肉都是在鍋裡,可是看得見吃不著,來氣不?
崇禎皇帝就很不爽,這才剛剛崇禎五年,後麵還有幾十年,哪年的事兒少了?這銀子不夠花!
然後崇禎皇帝覺得既然自己的銀子不夠花,那就得轉嫁成本。
比如說絲綢,對外的堪合價直接就從十五銀銀子一匹漲到了五十兩銀子一匹的價格。
愛買買,不買滾,沒人買了正好把地空出來種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