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銃這玩意真方便,雖然裡麵隻有六發子彈,但是既不需要點火也不需要上膛的手銃對於現在這種情況無疑是最好的工具。
當苟雷重複了三次瞄準,扣動扳機的操作之後,對麵的三個蠻子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第一個被擊中的蠻子已經搶先一步去見了上帝。
苟雷突然又有些遺憾起來。
自己應該帶把劍出來的,這時候如果抽劍殺敵,隻怕比用手銃殺敵更帶勁吧?
對著菜菜子吩咐了一聲跟上之後,苟雷便繼續向著原先住的客棧而去——殺了三個蠻子而已,算得了什麼?
瞧瞧眼前這條已經空無一人的街道,就已經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這些蠻子們都是惜命怕死的,而惜命的人往往更在意自己的生死而不會在意其他人,也就是說,剛剛目睹了這一切的蠻子們不會有人去報案。
沒有人報案,就不會有官差來捉拿自己,而這些蠻子們的同夥想要來找自己,且不說他們能不能找得到,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麼樣?
自己手裡是隻有一支手銃沒錯,一支手銃的彈倉裡麵也隻有六枚子彈沒錯,但是誰規定自己隻能有一個彈倉了?
回去之後將其他的彈倉都裝填好,就算是幾十個蠻子找上門來,自己也不見得就怕了他們。
隻要拖到了明天,還指望自己去教授全家漢語漢字的李科恩自然會想辦法替自己擺平這一切問題。
或許,自己該去找艦隊哭訴一下,說自己被蠻子給欺負了?想必艦隊的那些殺才們巴不得出現這種情況吧?
當然,眼下這種情況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現在已經有蠻子跑去報案了,畢竟整條街上出現一兩個膽大的並不稀奇。
但是苟雷最不怕的就是有人去報案。
報案就意味著必須要經過官府,到時候李科恩必然會被驚動,一旦官府有什麼偏袒那些青皮的行為,李科恩還能坐視不理?
如果李科恩也不足以擺平此事的話,想必蘇伊士運河那邊的新樂侯會很高興的來解決這件事情吧?
施施然的帶著菜菜子回到了客棧之後,苟雷就隨口吩咐道:“你先睡吧,今天的事兒不用太擔心,沒什麼大不了的。本公子還有些事情要忙,等忙完了再慢慢調教你個小妖精。”
菜菜子很乖巧的去睡了,苟雷卻從隨身的包裹裡麵翻出來一盒子彈和幾個彈倉,將一發發的子彈壓了進去。
直到二十個彈倉,整整一百二十枚的子彈都壓好了,苟雷預想中的官差上門都沒有發生,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人去報官。
推開窗子看了看天色,清冷的月亮高高掛起,估計已經到了子時,苟雷也沒有心情再等下去了,乾脆將手銃關了保險,然後放在枕邊,自己則是跟菜菜子一起研究起了洞玄子三十六散手這般高深的學問。
折騰了一刻鐘之後,苟雷摸了摸自己隱隱有些作痛的腰眼,然後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房間的門被人敲響才醒了過來。
早就已經起床的菜菜子見苟雷醒了過來,連忙邁著小碎步過來伺候苟雷穿衣,又低聲道:“公子,外麵有人敲門呢?”
苟雷淡淡的道:“敲唄,估計是李科恩過來了,也不知道這家夥在忙著什麼,居然把咱們扔在客棧一整天的時間,且讓他等一會兒吧。”
門外的敲門聲很快就停下了,半了幾分鐘之後才再一次響了起來。
洗漱完畢的苟雷拿起枕邊的手銃收入袖子裡麵,踱步到了門後,開口道:“誰啊?”
李科恩生硬彆扭的大明官話響起,苟雷這才開了門,將李科恩放了進來。
等李科恩坐下之後,苟雷就直接道:“科恩,這裡的治安好像不太好?一晚上都沒有看到一個巡街的武侯,都沒有人管治安的嗎?”
李科恩的心中頓時奔騰過無數的羊駝——自己偏偏就忘了告誡苟雷,不要在大半夜的時候出門,因為這裡不是大明!
偏偏苟雷就半夜出門了,還向自己抱怨這裡的治安不好?
這不是笑話麼,這裡的治安什麼時候好過?從自己爺爺的爺爺那時候起就沒有好過!
最起碼,換成李科恩是不敢在半夜的時候出門,甚至於天色黑了之後就不會輕易出門,就算是出門,也會帶上些隨從騎士,否則根本就沒辦法保證安全。
前前後後打量了苟雷一番之後,李科恩才開口道:“你昨天晚上出門了?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情?”
苟雷哼了一聲道:“彆提了,遇到了三個青皮打算非禮菜菜子,被我拿手銃給殺了。
對了,你這次帶的手銃記得給你自己的家人留下幾支,雖然這東西你在大明的時候也實驗過,可是昨天晚上卻是實打實的開了張的。”
李科恩糾結道:“三個人?都殺了?”
苟雷道:“殺了啊,這手銃除非是瞄著胳膊或者腿去打,否則的話不會留下什麼活口,質量絕對有保證。
倒是你,一路上來的時候就沒有發現屍體?還是說那三個青皮的屍體已經被人給清理走了?”
李科恩搖頭道:“我倒是沒看到什麼青皮的屍體,應該是已經被人給清理走了。”
李科恩心裡也有些弄不清楚。
為什麼苟雷在半夜的時候殺了人,卻沒有官方來找他的麻煩?難道說大明帝國的名頭已經這麼管用了?任由苟雷這麼一個書生殺了荷蘭的平民都沒有人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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