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家人的這些態度,蕭歌隻麵無表情的將腳邊的行李箱往客廳中間一踹,本就鎖扣沒摁緊的行李箱突然遭受重力當場崩開,頓時裡麵粉紅的鈔票灑了一地。
彆墅客廳裡的四個人包括家裡做飯的阿姨看到地上散落的錢,俱是神色一變。
“你哪來這麼多錢?”蕭雪率先沉不住氣,質問蕭歌道。
蕭歌卻不搭理她,而是將目光看向一眾人裡主事的父親,“這裡一共是260萬。”她道,“先不說當初拆遷是按人頭分的房,就說後來那房子我當時賣的價格是兩百萬,現在那塊房價漲了一點,當初的房子差不多漲到240萬。這些錢裡240萬是我還那房子的錢,剩下二十萬當還你們前麵二十年在我身上花的錢。”
“你這什麼意思?”蕭啟斌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你是要跟我斷絕父女關係?”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蕭歌今天來並不是想控訴什麼,因為已經沒多大意義,“現在從你們那裡得到的錢我都已經還了,日後你們有事的話彆找我。將來你們老了需要贍養的時候,我會根據法定條規支付你們贍養費。除此之外,我不想再跟你們有任何關係。”
蕭歌說完轉身就要走。
“畜生!”這時徐鳳萍似乎氣極衝過來還要再給蕭歌一巴掌,但她手在伸到蕭歌麵前時卻被蕭歌一把抓住了手腕。儘管這樣,徐鳳萍嘴裡還是氣急敗壞,“你命都是我給的,你真要還我那乾脆去死好了!沒良心的畜生,翅膀硬了就把長輩都不放眼底了是吧,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看著母親那恨透她的眼神,蕭歌心裡一痛,她將母親的胳膊一把甩開,反手抄起旁邊的餐凳往玻璃圓桌上狠狠一砸,“嘭”的一聲玻璃碎屑四散崩飛。
“啊!”遠處蕭雪被嚇得叫了一聲,而徐鳳萍更是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她驚懼地看向蕭歌,仿佛不認識眼前的女兒,“你、你瘋了?”
“蕭歌你有話好好說!”蕭龍起身將母親拉到了身後,“我們都是一家人,就算你不承認,這血脈親情你永遠都割不斷。”
“親情?哈,”蕭歌冷笑著看了蕭龍一眼,緊接著她緩緩環顧彆墅裡的所有人,“你們才是親人,我不過是個外人。這二十一年來,每一天我在這個家都過的如履薄冰如坐針氈。你們看不出來我的痛苦嗎?你們不知道我為什麼而難過嗎?不,你們什麼都知道,但你們從來都隻把我當個笑話來看。我受了欺負,你們不會為我出頭;我受了委屈,沒人給我說一句公道話,在你們眼裡,我好像隻配活在陰影當中,當一個腐臭發爛的人。”
說到這,蕭歌聲音已經微微哽咽,“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有多過分。”
她吸了吸鼻子,仰麵將所有的淚意都逼了回去,“過去的事情在我心裡永遠都過不去,你們是我覺得最惡心的人。以後少在我麵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惡心話,我既然被你們逼死過一次,你們要再惡心我的話我不介意再拉個人一起去死。”
蕭歌這話一出,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染上了一絲畏懼。
看著他們的眼神,蕭歌扯了扯嘴角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等走到大門口時,她才發現之前是餐凳還抓在手裡,眼角瞥見敞開的入戶門上方橫著的是一大塊玻璃。她將手裡的凳子狠狠地往門梁上一砸,老舊的入戶門玻璃不是那種鋼化玻璃,“嘩啦”一聲,玻璃碎片掉了一地。
沒由來的,蕭歌突然覺得很痛快。
這響動少不得驚動了周圍路過的鄰居,在他們驚愕、怪異的眼神中,卻見蕭歌笑著離開了彆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