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脾氣的小夥子(捉蟲打擾)(1 / 2)

如果站在旁觀的角度,這一幕簡直堪稱滑稽。

被掀翻的轎車還在燃燒,空氣中彌漫著□□味與血腥味,受傷的老年夫婦相互扶持著摁壓傷口,而始作俑者正跪地痛哭。造成一切奇怪轉折的小女孩以能使牛頓掀開棺材板的姿勢懸浮在半空,就好像她的的確確坐在什麼東西上。

霍華德·斯塔克在妻子的懷抱裡緩了口氣,從窒息的眩暈中恢複清醒。他看著眼前這一幕,不動聲色地摸向手 木倉。

但下一刻,當他看清襲擊者的臉,像是閃電在耳畔轟鳴,震驚擊中了他。

“史蒂夫……?”他猶豫開口。

大兵動作一僵,下意識就想扭頭逃跑,但責任與負罪感牢牢摁住了他的肩。

“是……是的,是我,霍華德。”他幾乎不敢抬頭去看老友的臉——他怎麼有顏麵抬頭?他曾發誓為人民而戰,可他做了什麼?!

“我很抱歉。”他最終隻是這麼說,仿佛接受審判一般在燈光下露出他的臉。依舊年輕英俊,但悲痛與羞愧幾乎要將他擊垮,倘若你能看著他的臉,你會錯覺他正站在懸崖邊緣,而他正內心茫然,不知應當求助還是主動跳下去。

“你還好嗎?老朋友,”霍華德注視著他,試圖開個活躍氣氛的玩笑,“看來夥食不錯,嗯哼?巴恩斯中士似乎比以往胖了不少。”

(還沒從回憶的衝擊中緩過神來的巴基:?)

史蒂夫勉強笑了笑,神情複雜難言。

他看向小女孩,他記得他們曾在九頭蛇有一麵之緣,是她下的暗示使他遠離西伯利亞,避開了使整個分部覆滅的災禍。

“謝謝你,呃……無論為了什麼。”他尷尬地發現他並不知道女孩的名字。

女孩聳聳肩:“舉手之勞,我是伊莉雅。”

伊莉雅圍觀完整場鬨劇,像個乖巧小學生一樣舉起右手提問:“剩下的那些九頭蛇你們怎麼處理?”

“處理掉,我們需要偽造一場意外死亡,”霍華德擰眉,他安撫地握緊妻子的手,“局勢還不明朗,我們應當轉入暗處。”

女孩對這些權勢計謀並不感興趣,她敷衍地點點頭,一拍手想到個絕妙的好主意:“啊!正好。隊長和巴恩斯也無處可去,不如你們四個一塊找個地方隱居?我想他們作為保鏢還是很可靠的。”

他們最終達成共識,伊莉雅在霍華德的專業指導下使用火焰魔法將轎車焚燒成合適的樣子,其他人負責偽造屍首和布置現場。

一切都做好後,四人在伊莉雅的空間魔法輔助下降落在堪薩斯州的一處森林。這裡毗鄰農場,安靜空曠。史蒂夫和詹姆斯主動進入森林伐木造屋,伊莉雅繞著地基設下驅逐惡意的咒語,自覺送佛送到西,展開龍翼準備再去瞎逛兩圈。

“孩子,請等一等。”瑪利亞·斯塔克喊住了她。

女孩懸停在空中,疑惑地側頭看著她。

“雖然不知道你從哪兒來,但我們真心感謝你的幫助,”她慈愛地笑著,背對著霍華德從小皮夾裡取出個小小儲存卡交給伊莉雅,俏皮地眨了眨左眼,“如果你在我們的葬禮上看見一個脾氣不好的小夥子,麻煩把這個交給他——雖然總是因為各種理由拖延,但我想,把這個交給他的最好的時機,恐怕就是現在了。”

伊莉雅看了看她,露出今天第一個真情實感的笑容。

“好的,”她說,“您真是一位溫柔的母親。”

女孩頷首示意,振翅飛向高空。

“你不該和她靠那麼近的,甜心,”霍華德從後方靠過來,眉頭緊皺,“我們甚至不知道她代表哪方勢力。”

瑪利亞笑著給了她彆扭的丈夫一個擁抱: “無論出自何處,她都是個好孩子。彆擔心,親愛的,情況還沒到最糟的地步。”

她仰望著晴朗的天空,悠悠歎了口氣:“希望托尼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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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曼哈頓。

這是聖誕節後的第五天,斯塔克家的彆墅仍零星掛著幾個聖誕裝飾。

托尼·斯塔克仰麵躺在床上,房間裡垃圾堆般散落著電子元件與酒瓶,他聞著自己身上的酒氣,隻覺胃部陣陣絞痛,眩暈中惡心一陣一陣湧上喉口。

但他已經太久沒進食了,趴在床沿乾嘔得淚流滿麵,也隻吐出幾口混著膽汁的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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