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守在床旁的漢克被巨響驚醒，他攔住試圖翻身下床的男人：“斯塔克先生, 我們需要先進行檢查。”
托尼牙咬得咯咯作響, 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人就往外衝。
他赤著腳在走廊上奔跑, 抱著書本的小變種人們紛紛側頭讓道。
他不敢細想自己有沒有成功把伊莉雅帶回來, 也不敢想如果真的沒帶回來他該怎麼處理後續。
他甚至不清楚伊莉雅到底在哪兒, 隻拚著一股直覺向外跑。
花園裡背光坐著的女人回過頭來。
“托尼？”她放下手中的書籍, “你醒了。”
托尼無聲開合著嘴唇, 他無法找到合適的語言表達自己的心情。
他最終隻能衝上前緊緊抱住她，就像在夢境裡那樣。
“恭喜鋼鐵俠成功完成營救任務，”長高了不少的伊莉雅拍拍男人顫抖的肩膀，“你做到了, 開心點。”
托尼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要再敢有下次！”他指著小姑娘的鼻子低吼，“你要再敢做這種愚蠢的自殺行為！”
“你就不管我了？”伊莉雅笑嘻嘻的。
托尼一哽。
“我就狠狠地揍你！”他外厲內茬地威脅, 狠狠揪了伊莉雅還帶著嬰兒肥的側臉。
緊繃的情緒終於放鬆下來，托尼這才察覺到疲憊。
他順著伊莉雅的手臂歪進躺椅。
“我必須要給你定個規矩，”男人拽著她的手臂開始絮絮叨叨地秋後算賬，“你這個無組織無紀律的小混蛋。”
“哇哦, 這是托尼 斯塔克說出的話嗎？鋼鐵俠在和我談規矩？”
“沒錯, 你得聽我的——不許硬抗傷害！不許無計劃莽撞！不許趁機自我犧牲！”
不止一次看過原世界線的伊莉雅：“你真讓我吃驚, 托尼。這些聽起來都是你會乾的事兒。”
被反將一軍的托尼毫不心虛：“但我現在沒做, 人不能因為沒付諸實踐的想法而定罪。”
他們開始幼稚的瞪眼遊戲。
“好吧，”伊莉雅聳聳肩主動認輸，“我聽你的, 但我們得定個協議，確保彼此都沒犯下上述錯誤。”
托尼疑神疑鬼地打量著女孩：“你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伊莉雅抿嘴一笑，她攤開的手掌顯露出漂亮的金色花紋。
“和我簽訂契約。”
“成為魔法少女？”托尼忍不住用不合時宜的玩笑掩蓋自己的緊張。
實在不能怪他想太多，上一次伊莉雅帶他去見父母前也和他進行了類似的儀式，以至於托尼一提到魔法側就有種本能的警覺。
至少他得先了解了解這個是什麼。
伊莉雅盯著他也不說話，隻咬著嘴唇笑，看上去倒是一副可以拒絕的輕鬆表情——但托尼知道如果他敢表現出拒絕，不，不用拒絕，隻是一點小小的遲疑，這個小混蛋就能使用狗狗眼攻擊將他擊潰。
“不願意嗎？”
來了來了，伊莉雅漂亮的灰眼睛開始積攢水霧，像是快要下雨的天空。
“你就知道我拒絕不了你對嗎？”托尼沒好氣地抱怨一聲，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去看女孩小倉鼠一般因為撒嬌得逞而笑得鼓鼓的臉頰。
“說‘我願意’。”女孩強調。
“為什麼是這句話？”男人咕噥著，“這讓我感覺有些奇怪......好好好，我願意。”
他的手心與伊莉雅的手心重疊在一塊兒，話音落下的瞬間，女孩的表情迅速從“占了一點小便宜”的得意切換成“老天，我賺大了”的狂喜。
在托尼驚覺不對試圖抽手之前，伊莉雅迅速扣緊了他的五指。
他能感覺到掌心的溫度躥升到炙熱的地步，金色流光在五指之間穿梭，很快將他們的手掌牢牢捆在一起。
“這是什麼？！”
伊莉雅沒搭理他的驚呼，她的臉上露出托尼熟悉的表情——屬於小女王的傲慢和任性。
“顯而易見，托尼，”她愉快地晃晃手，他們的手掌仍因契約捆綁在一起，“你是我的了。”
一直以監護人自居的托尼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
“等等，”他試圖捋清頭緒，“你說的是我想象中的那個意思嗎？”
即使在相處的五年中已經遭遇了足夠多來自伊莉雅的“驚喜”，這突如其來的一筆還是讓他有些懵。
“你看，伊莉雅，我們隻是相處得久了一些，加上剛從險境回來導致的吊橋效應。”
“所以呢？”
“我的意思是，你需要進行更多的考慮和比較......”
“比如迪克？”
“不！”嘴比大腦更快，托尼尷尬地頓了兩秒，“我是說，你還沒接觸過更多的男孩。”
他終於給自己找到合適的理由：“你隻是缺少正常的社交，莉莉，也許當你真正去認識更多的人，你就會發現還有更多合適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