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跟著布魯斯進了蝙蝠洞,而托尼被留在會客廳,迪克會和他“好好聊聊”。
他實在太忙了——綠燈在扇區巡邏時聽到了些不妙的傳言,超人在這次紐約大戰繳獲不少外星武器，大堆的資料等待錄入,更多的實驗尚未完成。
奇瑞塔人（他從哈爾那裡了解到這個種族的名稱）對地球的入侵絕不是一次意外,他們有備而來。
蝙蝠俠通過觀察紐約之戰中入侵者的行動模式得出結論——這群外星人瞄準了地球上的某樣東西，他們精準定位在紐約上空，因此這件東西必然處於紐約。
接著他聽到伊莉雅的龍吟。
布魯斯很輕地歎了口氣。
“你應該知道，人類的壽命是很短暫的，莉亞。”
電梯到達蝙蝠洞，他們並肩站在門口。
“而你能活很久。”
伊莉雅率先走進蝙蝠洞,她好奇地摸了摸羅賓製服的麵料，又去碰武器架上的長棍。
“我還以為達米安的製服也會露大腿呢。”她聽起來有些失望。
“伊莉雅。”
“我是一個法師，布魯斯,在提圖坎大陸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法師永遠有她的辦法’。”
女孩在桌麵上摸到了個金屬塊，它看上去剛剛結束熔煉,已經被隱約打磨出蝙蝠的雛形。
“這是振金嗎？我送你的秘銀為什麼不加進去？”伊莉雅對著光觀察金屬的色澤，“它看上去簡直和普通的金屬沒兩樣。”
“它就是普通金屬。”
伊莉雅為這回答好奇起來：“那你為什麼要用它作為擋板？”漆黑的金屬塊在真實之眼中不斷扭曲倒轉回它最開始的形狀,“這原來是把□□？它有什麼特彆的嗎？”
布魯斯從女孩手中接過那個沉甸甸的金屬塊。
“這是殺死我父母的那把槍。”
“噢......”伊莉雅局促地搓了搓鼻子,“我很抱歉。”
她低下頭，用鞋尖碾著地麵的汙漬。
“不必抱歉,”布魯斯瞥了眼通訊器的內容，“我一直很想和你聊聊，但顯然我並不像迪克那樣討你喜歡——彆否認,你一開始是怎麼看我的？精分患者。”
被拎出黑曆史的伊莉雅隻能尬笑：“我很抱歉。”
“不必總是對我們感到抱歉，莉亞，向家人尋求庇護是你的權利。你該和我談談的，關於你的PTSD。”
“抱歉，PTSD是什麼？”
“創後應激障礙，你能在網站上搜索到它的定義，但現在讓我們談談這個，斯塔克說，”提起這個名字讓他不爽抿唇，“你夢到了些不愉快的事。”
“我，我並不認為我有什麼疾病布魯斯，這隻是因為深淵的影響......”
“你的自毀傾向也是？”
伊莉雅扭頭看向蝙蝠電腦，屏幕上方顯示著莊園內各個角落的監控，看上去托尼和迪克聊得還意外的不錯。
她不出聲，布魯斯也並不催促，他重新拿起打磨工具，蝙蝠洞裡一時間隻有嗡嗡機械運轉聲。
監控顯示傑森氣勢洶洶地衝進莊園。
“死去的人太多了，而我還沒有學會告彆。”
“你需要時間。”
“我本來想逼迫軍方表態，因此即使出現傷亡也隻是旁觀——直到托尼衝進蟲洞，我似乎總是在後果產生時才能意識到錯誤。”
“人在錯誤中成長，我想龍也一樣，”布魯斯停下手上的打磨，“至少你這次沒對誰遷怒亂發脾氣？”
小姑娘被又一個黑曆史臊得滿臉通紅。
“我明白，莉亞，我明白麵對至親的死亡是什麼感受，有時你會認為自己的幸存是一種恥辱的錯誤，尤其是當這件事的起因與你有關。”
打磨完成的金屬胸擋被布魯斯緩緩塞進蝙蝠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