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僵硬的抬頭:“師兄,你怎麼會有……”
“不是我的。”是那位被團長算計的元嬰大佬的遺產。
“元嬰真君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不過想到對方暗搓搓的謀奪百厲洞,養這種噬靈蟲也就不奇怪了。
噬靈蟲是什麼?一種會吞噬靈氣的蟲子,特彆標注,它們吞了得不是空氣中的天地靈氣,他們隻會吞噬物品上的靈氣。
比如,靈石上的,法寶上的,陣法上的,還有人身上的。
繁衍很快,會自我分裂,不過吞噬的量很有限,再加上十分好殺,所以這種名字很嚇人的蟲在修真界的地位也就是“四害”。
看著沒什麼,但是聚集太多的話,就會成災,帶來不小的麻煩。
每個門派的門派任務裡,消滅噬靈蟲都是一個長期的清潔任務。
團長扔下來的圓球,這數量肯定是已經達到災害過程了。
在靈氣充裕的寶船內,這些小強繁殖的格外快,然後……自然是很快就被發現了。
“啊!!!!!”驚聲尖叫。
第一個發現的還是妹子。
無意中低頭發現自己腳邊甚至是腳麵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蟲子,身為一個妹子,接下來的反應可想而知。
反手就是一掌攻擊過去。
還是火屬性攻擊。
她驚恐之下的攻擊蟲子打死了不少,但是也波及到了旁邊站著的同門。
同門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然後再被嚇了一跳。
混亂就這麼開始了。
趙蘭:這和我想象的混亂不一樣。
“哪來的噬靈蟲?”
“不管怎麼說,先滅蟲吧,船是不能開了。”
要不怎麼說是害蟲呢。
如果在飛船行使過程中,哪個靈力循環被蟲子啃壞了,那真的是比妖獸攻擊還讓人鬱悶的無妄之災。傳出去,更是天大的笑柄。
“你那就先指揮孩子們滅蟲吧。注意點分寸。”
元嬰期築基期的大佬折騰這些小強有失體統。
“……是。”趙蘭這個“是”說得咬牙切齒,但是這一刻誰都沒覺得奇怪。就算是元嬰真君,人家也是個女性。
對現在滿地小強的狀態,肯定很煩躁。
船內的人忙著殺蟲,和平時不一樣的是,這次他們得殺得小心翼翼,不能破壞腳底下的船。
以他們的攻擊力不會對船隻造成核心破壞,可打得坑坑窪窪也是不好的,還得開著去比賽呢。
船外的人忙著殺三隻妖獸,是的發瘋的妖獸一共有三隻。
除了趙蘭以外的所有元嬰期都出去了,情況控製得還算不錯。幾位元嬰真君雖然有傷,消耗也挺大,不過沒有大事。
再加上還有一個保存實力的出竅期大佬坐鎮,大家內心很安。
趙蘭看著周圍以及外麵的情況,內心煩躁卻也無可奈何,本來很簡單的計劃,不知不覺,出了差錯了。
【罷了,暴露自己也沒有好處,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他策劃有誤,怪不得我。】
一旦內心承認了計謀無可挽回,趙蘭倒是開始認真處理事情了。
安排人手追查角落裡有沒有小強,安排人準備靈食丹藥,後勤工作處理得井井有條不說,自己也時刻準備出去救援。
表現得無可挑剔。
眼看著事情平息了下來。安排好的妖獸都死了,小強清理乾淨。
幾位同僚回到飛船,療傷的療傷,調息的調息。
這時候宗門的救援也到了。
一位分神,三位出竅。
“嗯,你們處理得挺好。”分神期的老祖很滿意大家都安然無恙。“接下來我護送你們,出了這樣的事情,想來青雲宗也說不出什麼話。”
“師叔,您說這次的事情是不是青雲宗的人……”趙蘭有些心急的甩鍋。
“我們能找他們要說法,但是不能扣罪名。”分神大佬看了趙蘭一眼,語氣還算和藹,看來兩人關係不錯。
“師叔……”趙蘭略帶撒嬌的喊了一聲,打算繼續挑撥。
“說得有道理啊!”一個恍然大悟的聲音打斷了趙蘭話。
趙蘭回頭,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那個大聲說話的,而是看到了顧洛的笑容。
這個笑容不是對著她的,是對著跟著一起來的一位藥神峰的出竅期長老。
顧洛的隻是側臉對著她,但是她就是覺得這個笑容是對著她笑的。
讓人有點發毛的笑容。
【一個築基期的小崽子!!】
不屑一顧的冷哼。
內心卻更加不安。
畢竟,這個築基期的小崽子,是那位大人開口要下令殺的。
這孩子……邪門。
“師叔,您出麵在周圍搜一下吧,沒準能有什麼線索和證據呢?這妖獸又不是憑空出現的。我們就算再趕路,也不差這會兒。現在又不是平時曆練,勢單力薄,逃命要緊。”
分神期的大佬被說動了,周圍巡視了一番後,臉色陰沉的捏著好幾條鐵鏈,以及一些詭異的殘缺的法器回來。
三隻妖獸是被人血祭過了。
血祭之人應該就在船上。
“血祭是什麼?”秦逍很恰巧的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把妖獸抓起來,抽血、挖骨、煉魂。是一種很殘忍的練功手法。這種練功之法起源於魔門,後來因為功法殘缺就無人練了。”庫洛洛百科全書開始科普。“沒想到後人研究殘缺功法,卻發現,如果血祭到一半,再把妖獸放出,妖獸會天南海北的追殺血祭之人的氣息。”
現場的小白菜鳥們集體倒吸一口氣。
懷疑的目光鎖定在了寶船上最初的那一位出竅,六位元嬰,四位金丹身上。
“有人要殺幾位師叔?”氣息什麼的,是能作假的。
這是心性單純的小菜鳥的想法。
“更說不定是……”團長欲言又止。
更說不定是,有人以自身為誘餌,想要滅了他們這一隊人。
團長都不用出麵“懷疑長輩”,該想到的,這些修真界的老油條自然會想到。
趙蘭瞬間不安了起來,想起這個小兔崽子之前的笑容,再看他如今“憂心忡忡”的神情。
恨不得直接衝過去殺了他。
“那是要搜身嗎?”趙蘭略帶為難的皺眉,然後豁達的歎氣。“我願意配合。”
反正她身上沒有任何東西,引來妖獸的血祭之物,是被隱藏在船底的。
但是搜身這個詞彙提出來就尷尬了。
誰沒個不想讓人知道的底牌啊。
“怎麼能因為這種懷疑就對師叔不敬呢。我想應該是另一種可能,對方先把東西放在寶船上,這樣一來,既惹得我們相互猜忌,又置身事外。”
正在大家尷尬的時候,團長再次開口了。
給了所有人一個台階。
因為一些懷疑,搜自己人的乾坤袋不太好。
但是發現了原因,不搜一下,麵子過不去。
於是分神老祖,強大的神識開始搜索整個飛船。一寸一寸的,然後……
突然眼睛睜大,抬手禁錮了趙蘭。
冷哼一聲,抬腳走向趙蘭的房間,眾目睽睽之下,在一個隱蔽的暗格裡,搜出了一把血紅色的充滿暴虐氣息的小刀。
大佬們集體走向船艙,參賽的築基期的菜鳥們自然是留在甲板上。
秦逍唉聲歎氣的表示,自己果然還有的要學。
“師兄,這個是你栽贓的吧。”那個趙蘭在被禁錮的那一瞬間的震驚不像是假的。
團長笑而不語。
誰讓他有一隻會現行的紋身呢。
遊走在法則的空隙中,關鍵時刻能辦很多事情。
“我之前拜托師兄的隻是不要讓她得逞,沒想到師兄順手就反坑了她。師兄,你……”敬佩的目光投過去。“我果然還有的要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