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晝出來的時候,洛白剛與陳隊結束了通訊。
剛洗完澡的男人帶著一身濕冷的水汽,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背心與黑短褲,兩條結實的大長腿隨著他的走動麵上有青色的筋絡泛起,略微繃緊。
房間裡頭依舊沒有開燈,窗外頭的月亮似乎是出來了,月華比方才他進去時要明亮上好幾分。
洛白將筆記本收好,“上來。”
處在黑暗中的秦晝整個人繃了繃,不過他沒有說話,一言不發的走了過去,脫鞋子,上床。
估計是知道這裡經常有傭兵來往,也知道傭兵的性子,所以這間堪稱簡陋的房間唯獨一張床非常大,大到睡上兩個人也不會覺得擁擠。
洛白聞到秦晝身上有股特彆的味道,其中有旅館為客人準備的廉價沐浴露香氣,不過除了沐浴露之外,還有男人身上本身的一股類似於煙草的味道,不難聞,反倒顯得荷爾蒙很強烈。
黑夜中秦晝的雙眼愈發黑沉沉的,穿著背心的高大男人坐在床上,他的身體微微繃緊,在洛白看來就是不知所措。
洛白側眸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乾脆道:“你要習慣在吵鬨環境中休息。”
有些人就算是不經意,但隨意一個動作便是風情萬種,秦晝還淪陷在剛剛身旁人的那一記側眸中,他看見黑暗中那雙仿佛被鍍上了銀粉的纖長眼瞳中有浮光躍金的瑰麗,他看見那雙眼中有燦爛的星光跳躍。
前半生所見的所有美景,都不及這刻對方的一個眼神。
而好一會兒後,秦晝才反應過來洛白之前說了什麼。
然而,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