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氣氛頓時就變了。
遲揚稍愣住,沒有立馬開口,他心裡其實也是想看看洛白的反應,或許能這麼說,他心底有一絲隱秘的期待,期待洛白能想以前那樣認錯。
向他母親認錯。這證明她還愛他。
遲揚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段時間他總有一種細微的不適感,那感覺就像是鞋子裡麵不小心進了一粒小沙子,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就是不舒服。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遲揚自己也曾經找過原因,幾番之後,縱然不想承認,但他發現事實上這種不適感的來源其實就是...洛白不跟在他身後轉悠了。
以前的洛白會在下雨天特地給他送傘,會每天給他送自己做的便當,也會經常給他發信息打電話,問他在做什麼。
不過這些在遲揚看來,隻有一個大寫的“蠢”字。
他有錢,還怕買不到傘嗎?
公司提供午飯,根本用不著便當。至於信息,簡直就是煩死個人了。
原身很多行為確實瘋狂,但正因為瘋狂,所以留下的痕跡也深刻,忽然全沒了,雖然說不愛,但總有些怪異感。
更何況現在遲揚對洛白有種好奇感,一種全新的感覺,仿佛是所認識的這個人一下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變化不僅僅是氣質,更是才學。
如果不是那張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遲揚覺得洛白壓根就是換了一個人。
而聶開梅已經在等著洛白的道歉了,但是等啊等,對麵的洛白還是沒說話,該吃飯的吃飯,該夾菜的夾菜,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