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放下的赤金紅紗略微厚實,床榻上之景並不太清晰。
鈴鐺聲隨著上麵那道健壯身影的起伏叮鈴鈴的作響,其中似乎夾雜著帶顫音的謾罵聲。
每當鈴鐺響得厲害,謾罵聲便會驟然提高些,但這也僅僅是片刻不到,又迅速弱了下去。
“啪——!~”
似乎是有誰被扇了一巴掌。
鈴鐺聲驟然一止,但眨眼後便是如同被激怒的雄獅般再度反撲而起,勢頭比方才還要勁烈上數倍,而那謾罵仿佛是被捆住了翅膀的鳥兒,撲騰幾下之後落了下去。
床榻上的動靜一直在持續,即便月上中天,然後再斜斜往下墜都沒有降下去。
那間奢華到讓人咋舌的室內已經是光暈淺淺,不明亮,但卻算不上黑暗。
而不知道過去多久,鈴鐺聲終於稍歇。
有誰心滿意足的歎息了一聲。
這時一隻雪白的赤足忽然從紅紗中滑出,那隻腳踝處係著鈴鐺串的赤足從小腿到腳背都泛著水意,似乎是渾身都出了汗,也似乎是被細細舔吻過,曖昧的紅色印記竟是連腳背上都有。
紅紗帳內緊接著伸出一隻略微蒼白的大掌,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掌直接握住那截細白的小腿,托著將其往裡頭收回。
那抹雪白轉瞬即逝,仿佛是乘著洋流溜到深處的神秘鮫人。
睡意如同饑腸轆轆的巨獸將意識一寸寸吞沒,在對方停下動作後,本來之前還想說些什麼的洛白最終還是閉了眼,眼尾處的那抹緋紅豔麗的驚人。
在意識沉入鬆軟床榻的最後,洛白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