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戟輕笑了聲,“你?不信。”
洛白挑眉。
陳戟徑自道:“你要真是行凶者的話,你剛剛就不會在彆人問你意見的時候說不知道,而是直接指向你想要除掉的那個人。”
“真是隨意的定論。”洛白感歎。
陳戟隻是笑笑。
他沒有說的是,這個判定更多的是出於一種奇怪的直覺。
雖然這少年並不是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害,但他卻覺得這人不屑於對一個完全沒有威脅性的女人下手。
“轟隆隆——!~”
外頭陡然有驚雷響起,兩人此刻在長廊上,這條長廊與剛剛那條掛著畫的不同,這裡擺的是雕像。
雕像不像畫作那麼矜貴,起碼不懼怕雨水,故而這條長廊的窗戶要比旁邊的多。
而此刻洛白與陳戟就站在窗戶旁,透過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能看到遠方海域上電龍竄動。
風,起了。
驟起的狂風仿佛化作了暴躁的凶獸,在海麵上肆意拍擊,又玩似的掀起高浪。
剛剛才透出幾縷天光的天際,在電龍的轟鳴以及狂風呼嘯下寸寸湮滅,又恢複到了之前的黑沉。
“要下雨了。”陳戟喃喃道。
洛白從他這聲中竟聽出來幾許擔心與焦慮。
他在擔心,在焦急。
擔心可以理解,畢竟雨聲會覆蓋其他聲音,會讓暗中的潛行者愈發猖獗。
但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