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特朗斯飛艇嗎?我的老板想表演高空墜落。嗯,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牧蘇撇嘴,十分自然地轉移話題問:“尤金他們還沒到嗎?”
從事務所出來後,警方和牧蘇兩邊便分頭行動。
按照大綱,這裡會分為兩條故事線。菲爾德會在那邊訴說一些隱情,並猜測有嫌疑的人。而這邊則會對凶案現場進行調查,經過剪切後成為交叉蒙太奇。
那邊留有一台攝像機便足夠了。另一台攝像機和蜻蜓型攝像機負責跟拍。
就比如一直跟拍,目睹方才全程的工作人員。他正跟隨完全沒打算聽石岐回答的牧蘇鑽入浴室。然後用攝像機和眼睛同時注視著牧蘇伸出食指,緩慢向馬桶內排泄物伸去……
工作人員欲言又止,想告訴他那不是道具,是真的屎。
“如果那麼做就請您以後不要再回事務所了。”外麵臥房的石岐冷冰冰說。
牧蘇當然沒喪心病狂到那種“看到路邊一坨東西像屎,拿手蘸著嘗了嘗真的是屎!”的程度。他這麼做完全為了引誘石岐對這番行為吐槽。
計劃成功,他也不必惡心自己了,收回手麵對鏡頭斬釘截鐵道:“這是男人拉的。”
尤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您是如何看出的。”
他與菲爾德和兩名扮演警察的新演員剛剛趕到,正巧聽到了牧蘇惡心人的發現聲明。
他這麼問也說不清自己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想法。
牧蘇口沫橫飛高喊著:“女人的屎都是草莓味的,你當我不知道嗎!”
沒人理他,因為不知道如何回答。
“請問屍體哪去了。”比起不靠譜的牧蘇,石岐提出一項頗為專業的質疑。
尤金看了一眼身旁的菲爾德說:“菲爾德先生與他的妻子感情非常好,看到屍體他一直會精神崩潰大喊大叫,所以我們警方進行全麵記錄後暫且將屍體運送走。如果牧蘇偵探需要記錄的話我們可以提供。”
“需要。”石岐回複的很簡短。
尤金點點頭,讓身後手下去樓下取來一疊紙質資料遞給石岐。
正常情況通過視界就可傳輸,但這種形式主義是必須的。否則觀眾隻會看到兩名演員相互傻站一會兒,然後一人說發過去了,另一人回收到了。
毫無氛圍可言。
石岐資料期間,牧蘇假模假樣搖頭晃腦裝作在找線索,實際是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閒。
嘩啦
石岐合上資料遞還給尤金,眼眸一一在警方調查過的地方掃過。
“啊,石岐醬的眼神犀利起來了!這是她靈感泉湧的表現。”
牧蘇跟個捧哏似得一旁驚呼。
不管自己的沒用老板,石岐提出幾點質疑:“受害人死亡時沒有掙紮痕跡,這表明三點:事發突然;凶手是她熟悉之人;凶手在殺害受害人後對其進行一些微調讓其看上去很正常。”
尤金將石岐的質疑一一駁回:“主體死亡後視界仍會保持運轉1~2周時間。我們調查的結果是受害人失去生命特征前後沒有任何人影,臥房隻有她一人。並且被害後也沒有出現挪動現象。”
石岐薄唇緊抿,冷眼回視尤金:“既然這樣,那麼隻剩兩種可能:有某種特殊團體與菲爾德先生的妻子有仇並用一種價格高昂手段殺害了她。”
她看向菲爾德:“您認為誰會下如此大手筆對您妻子下手。”
菲爾德愣愣搖頭。這個情節劇本裡可沒寫啊。沒寫……就是沒有吧……?
“那麼這點我們暫且排除。還剩下一點就是……你們警方在刻意隱瞞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尤金皺眉沉聲,有明顯的表演痕跡。
倒是他身後兩名警察隱隱帶上幾分怒意。
石岐冷眸微不可查在二人麵龐掃過。
似乎是真的警察?
她平靜開口:“隻是推測罷了。”